罪犯跪在神像前祈祷，祈祷神明救赎愚蠢的叛逃者。他不是猎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还能发出最后的呜咽。

在一片咒骂声中，法官问眼前的青年：“你还有什么可以辩护的吗？”

青年笑了，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起来极其骇人，但却非常平静的，犹如一片死谭：“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真的会有天堂吗？”

在场的人安静了。

许冬天拿笔记的手颤了颤，直到她被旁边的人推了推才反应过来。

许冬天从来不凭第一感觉去了解每一个人，她喜欢全面的了解每一个人。坐在审判席上的青年叫林洛阳，前不久来心理咨询室咨询过，许冬天是他的心理咨询师，李念是许冬天的助理。今天受邀来看这场审判。

也许是灯光的问题，青年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无神，只有在问到那句真的有天堂吗，他的眼睛才充满了希望。仿佛照在他身上的灯光是为了他而点亮的，他不是罪犯，而是神明。

许冬天赶紧把自己心里的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抛掉，保持住冷静。

受审判的青年一时成了舆论的中心，连带着被曝光的岚中也进入了大众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