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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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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席如诗开门回到家里时,柏时荫正和席菟一人一边站在水池前洗碗。

看到她回来,两个人关掉水龙头,一前一后朝她迎过来。

“妈妈!”席菟蹦蹦跳跳到她面前,扑到她怀里,但是很快发现了她情绪的异常,“脸上湿湿的,您怎么哭了……”

原本暗自忐忑的柏时荫听到席菟这样发问,心中一紧,将自己心里那点情绪抛到脑后,给她递过拖鞋,温声发问:“怎么了,上将?”

席如诗蹲下身抱着席菟,沉默地摇摇头,身体有点止不住地发抖。

“妈妈你身上好冷,是冻着了吗?”席菟明确感受到了席如诗的不对劲,声音染上了一点哭腔。

席如诗只是轻轻搂着她,摇摇头,显然不愿多说。

柏时荫对这样的状态却并不陌生,应该是PTSD的一种。

远苍星系重建时,有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这样的情况,包括他自己。

“阿菟别怕,”柏时荫赶快蹲下去从后面轻轻拍抚了两下席菟的肩膀,“我们先让妈妈进门来,好不好?”

“……嗯,”席菟红着眼从席如诗怀里慢慢出来,向后退了几步,“妈妈欢迎回家。”

柏时荫两手在西服裤子上蹭干净洗碗的水渍,抬手拉住席如诗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对方确实冷得可怕。

“……上将,失礼了。”

他抬手轻轻抱住了浑身冰冷的席如诗,将自己身上的热量传递给她。

虽然现在的时机和场合都不那么令人满意,但是柏时荫觉得自己需要这样做。

他个子比席如诗要高出整整一头,足够将对方完全拥在怀里。

可惜他已经失去了腺体,不然现在就可以为她和席菟提供足量的安抚信息素。

这实在是十分遗憾的事情。

感觉到对方逐渐止住了颤抖后,柏时荫安抚性质地在她背后拍了拍,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怀抱:“欢迎回家,上将……请您尽快收拾好心情,我们一会儿要开始工作了。”

一提到工作,对方果然开始快速进行自我调适,抬手揉掉了眼泪,点了点头,深呼吸,眼睛也重新快速眨动起来。

虽然成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柏时荫反而更不开心了。

目送对方朝卧室走去的单薄背影,以及席菟远远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模样,柏时荫重新走回厨房水池边继续洗碗,脑中飞速思考着。

据席菟说,席如诗拿着他的身体数据去见了霍兰德,结果回来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自信和上将的关系还没有近到对方会因为他的病情而难过落泪的地步(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再结合先前席菟描述中上将和霍兰德的关系实在平平,恐怕是两人在交流过程中聊到了一些上将不愿回忆起的过往吧?

而且这个霍兰德还是已故的路德维希少将的至交,恐怕他们谈起的事情,也和那个为了远苍星的解放而战死的少将有关系。

对方是帮助远苍星系赢得了胜利的英雄,柏时荫觉得自己没有道理去对他评头论足。不过霍兰德这个医生到底是不是今晚让席如诗出现异常情况的始作俑者,还是很值得在意的事情。

反正现在,柏时荫对这个医生的好感度在噌噌噌向下掉。

席如诗收拾好装束和心情之后,家里的三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到刚刚在门口的失态和安慰。

柏时荫和席如诗在书房里联合办公,席菟默默地坐在一边跟名叫安妮的那只大粉兔子玩偶过家家,相安无事地到了八点左右,席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和两个大人互道晚安之后独自去睡觉。

书房里只剩下了柏时荫和席如诗两人。

他们又沉默着共同工作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席如诗将手里的文件轻轻掷在桌上,抬手放到脑后伸了个懒腰,抬眼问桌子对面低头写材料的柏时荫:“你现在好点了吗?”

柏时荫将手里正在写的话迅速结束,随后放下笔,两手手指交握向前伸了个懒腰,语气很轻松地回应:“嗯,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很抱歉,让您和阿菟受到了这样的惊吓。我也没有想过这个后遗症会使人变得这么没用。”

他抬起眼睛朝她勉强笑了笑,随后认真地再次道歉:“对不起。”

“这又不是你的本意,”席如诗宽慰他,“下次直接请病假休息一天就好。远苍星系叛乱结束之后,军部的工作就没有那么忙了,日后逐渐扩招,人员也会充足起来,不用担心你的工作会积攒到影响别人。”

“嗯,我知道了,”柏时荫顿了顿,随后低声说,“也谢谢您今天下班之后带着我的数据去找霍兰德医生看病,还让我留宿。”

“啊,你提醒我了,”席如诗轻叹一声,伸手隔空点了点他,有些恨铁不成钢,“你那次带着阿菟去霍兰德那里看病,是不是喝了他那儿的什么饮料?”

柏时荫虚起眼睛回忆了一下:“哦,他请我喝了咖啡。”

果然,席如诗摇了摇头,再次叮嘱:“我在你领着阿菟去那儿的前一天晚上就警告你小心他,阿菟是路德维希的女儿,霍兰德肯定会妥善照顾,但是他不一定不会对你存着什么歪心思。今天下午我拿着你的身体数据去找他检查一下,我还没告诉他这是谁的数据,他直接就问我这是不是柏少尉。”

“啊?”柏时荫愣住,反映了一会儿,随后才有些懊悔地意识到了事情的症结,“当时我喝完咖啡后,那个纸杯随手扔在椅子上了。”

“你的情况太特殊了,柏时荫,”席如诗认真提醒他,“分化性征被完全摘除后,成为终身残疾的大有人在,你简直是万里无一的幸运儿,甚至让之前在叛军里给你做活体手术的那个人再来做一遍,他也未必能再复刻出一个像你这样能够独立日常生活的……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自然社会科学院那边有些人能力确实出众,但是他们走在科技和时代前沿的同时,道德眼光却和大多数人完全脱节,科学伦理这种事情总会有一些人弃之如敝屣……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

“今天我和霍兰德做了些交换,也敲打了他,日后你再去科学院的话,应该在他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柏时荫坐在座位上,有些局促地朝她低了低头:“……谢谢您,上将。”

灯光下,席如诗看着对方脖子上凌乱缠绕的绷带,突然柔声问道:“我能看看你的后颈吗?上次回来的路上有些颠簸,我当时有点晕车没能仔细看清楚。”

柏时荫闻言和她对视,惊讶地快速眨了两下眼睛,随后抿住嘴缓缓点头,想要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让她看。

但还没等他从座位上起来,席如诗先一步按住他的手将他定在原地。

随后,她主动从座位上起身绕过桌子,越过柏时荫的椅背从身后按住他的肩膀,抬手一圈一圈解他脖子上的绷带,看着对方在自己手底下敏感地微微发抖,眼睛里染上了一点笑意,但还是用谈论公事一样的语气嘱咐他:“日后你记住,你既然是我的下属,那么生了病也要先和我报备,而不是瞒着我一个人挺着,知道了?”

“……知道了。”

最后一圈绷带滑落,柏时荫顺从地自己抽走绷带,主动低头将后颈处的伤痕清楚地暴露在席如诗的视线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直到写到这里,我才有一种“啊,这俩人是一对”的感觉,还是谈恋爱甜呐,痛苦的回忆都是为了现在的互相珍惜啊(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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