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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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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指向了午夜十一点,窗外一片漆黑,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听放在耳边,开口时嗓音里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喂?”

那边缄默了一会儿,声音便顺着话音电流清晰地传过来,是独有的低沉和磁性。

“我是宋初衡。”

“!”

太可怕了,这声音不亚于石头掷入水里炸开了平静,沈透呼吸屏住,瞌睡一下子惊醒了,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没有出声。

他是如此的厌恶这个带给他伤害的人,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宋初衡如同疯狗一样狠狠地咬了他,强制性地在他身上打上了alpha的标记,一个属于另一个alpha的烙印,他自己也是alpha,怎么能做到不恶心,不讨厌,不难受?!

他无法心平气和,更不能原谅宋初衡对他所做下的事情,他厌恶宋初衡,也害怕他,抵触他。

尽管如此,宋初衡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在深夜里,在手机听筒里传来,如同鬼魅般沉沉敲打着沈透的鼓膜。

“沈透,我有事跟你说,马上下来一趟,我就在你家楼下。”这小区大门是没有保安看管的,宋初衡直接就进来了,十分轻易地找到了沈透家所在的那栋楼。

沈透哪里知道宋初衡花了一大笔钱让私家侦探调查他了的家庭背景及住址,莫名其妙的就杀到他家楼下来了。他闻言一愣,随即只觉得惊悚无比,他猛地坐起来,恐怕自己被宋初衡标记后,他就缠上自己了,他深吸了口气,颤声道:“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住哪的?”

“你先下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宋初衡这般道。

沈透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且不论他为人正不正直,是好是坏,单凭那天宋初衡发情的状态就把他吓了个够呛,他怎么可能还会单独跟他待在一起。他下床到窗边往下看,绿化带前的过道上果然站了个人,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是宋初衡无疑,他握着手机恨恨道:“宋初衡,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请你马上离开,我不会下去的,以后,也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纠缠?”他一再推拒浪费时间,宋初衡冷冷笑了一声,原本平和的心情变得有些不耐,脱口而出的话音很沉,“沈透,你有必要对我这么避之不及?我不会骂你,更不会打你,让你下来一趟有这么难?”

经过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宋初衡把他强行标记了,突然来找他,不由分说让他下楼,连一句道歉也不说,对他还是这样强硬的态度,那话头传入沈透耳中尤其刺耳,指尖到心头皆泛起酸涩的委屈与恼意,他提高了音量,冷硬回道:“有必要,我见了你,觉得恶心。”

宋初衡哪想到他会这么说,蓦地沉默下来,沈透身上竖起的利刺,重重地扎到了他,让他非常的不爽。

话一出口,沈透就莫名觉得心中一阵爽快,他这些天厌透了宋初衡带给他身体上的负面影响,恐怕见了他真的会吐出来。

他刚要挂断,宋初衡突然就说:“沈透,那天我咬你,应该很疼吧,去医院看了吗?”他的语气根本不似关怀,沈透抿唇不语,宋初衡嗓音平静,却像酝酿着暴风雨,“我们扯平了,上次你在宿舍咬我那一口,其实挺疼的,我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你说,这算不算一报还一报?”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沈透气得想把手机从窗口扔下去砸他,忍不住骂道:“宋初衡,你真是无耻。”

宋初衡面无表情道:“对,我还能更无耻,你这么气急败坏,是想要我对你负责?”

“谁要你负责!”

“哦,是吗?”宋初衡笑了笑,莫名阴森,可下一秒却忽然话头一转,缓了语气,对他说,“沈透,下来吧,我和你道歉,是我做的不对。”

沈透愣了愣,心里却拉起了警戒线:“我不接受,你走吧,离我远点。”

“我可以上去敲你家的门,当面跟你道歉。”宋初衡像个恶魔般勾唇说,“就是这么晚了,怕打扰到你父亲和妹妹,但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很乐意上去的。”

沈透真是对他的言行大为改观,忍无可忍道:“这是骚扰,宋初衡,你这样跟变态没什么区别。”

“我跟你道歉,你不接受,我让你下来,你不肯,”宋初衡说:“这不是你逼我的吗?沈透,下来,我有事要你帮忙。”

沈透牙齿咬得快要咯咯作响,他相信宋初衡能干的出大半夜敲人家门的事,于是踟躇片刻,悄悄打开房门,穿过客厅下了楼。

秋夜微凉,树影婆娑,沈透只穿着短袖,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下了楼道,站在楼梯口,在昏黄的灯下冷眼看着宋初衡,影子斜斜打在宋初衡脚边。

宋初衡走近几步,在他面前站定,剑眉低垂,眼眸深邃。

“对不起,那天的事我可以给你做任何赔偿,只要我能做到。”

沈透抿着唇,宋初衡高傲,冷漠,又长了一张让人生不起气的俊脸,此刻低声下气的同他道歉,他是有一瞬的心软的,可宋初衡又说:“叫你下来,是想让你做一件事,只需要张口说话,不用做别的。嘉言今天生日,快过十二点了,我给他通个电话,你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刹那间,沈透眼神错愕,真是寒透了心。

真可笑。

原本受伤害的是他,受到关心敬重的也该是他,可到头来,他只配做宋嘉言的陪衬。宋初衡来找他,根本不是为了真诚和他道歉,他的目的,只是想要自己跟宋嘉言说一声生日快乐,想让宋嘉言开心。

多么的痴情啊。

这般拉下身段来跟他说对不起,一定很不情愿吧,可是,这不是他随意践踏,把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理由。

沈透真是厌透了他,一个人怎么能虚伪做作到这种地步!他眼角发红,不由分说地抬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扇了宋初衡一巴掌,一字一句冷声道:“你、休、想。”

巴掌声迅疾地响亮在楼道间,这已经是第三次沈透对他的俊脸动手了。

“沈透!”宋初衡隐忍着怒意,面容阴郁地瞪着他,恶声恶气道,“你要是再敢扇我,你的手就不用要了。”

沈透亦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之前他总害怕宋初衡,因为宋初衡是顶级alpha,比他强大,能轻易地将他置之于死地,可现在他的怒火已经战胜了他的理智,他甚至想再狠狠地揍宋初衡一顿,拼死也要把他揍得遍体鳞伤才肯解气。

凭什么顶级alpha就可以高高在上,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恃强凌弱,就因为那可笑的,可以压制人的顶级信息素?!

宋初衡被他愤恨的眼神触怒了。

他标记了沈透,他能感觉到残留在沈透身上的自己的信息素,他们之间有了信息素的羁绊,也更容易受到彼此的影响,所以沈透对他的厌恶几乎是加深了好几十倍传递到了他的脑海里。他身上的每一根中枢神经都在疯狂的,赤裸裸的告诉他,沈透真的很讨厌他。

这个认知让宋初衡极端愤怒,甚至暴躁焦虑起来,以至于他猛地朝沈透释放了浓烈的压制性的信息素,要他再不敢反抗自己,再不讨厌自己。

alpha的天性如此,一旦所有物对自己表现出一点不满,都会焦虑恐慌,进而迫切地想要向伴侣展示自己的强大,亦或者证明自己,他们会温柔地,循循善诱的与伴侣沟通,真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才会真正使用极端的,也不耻的压制手段,但Omega通常不会喜欢alpha的压制信息素,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因此吓死。

而当宋初衡遇到这种情况,做出的方式显然不会这么温柔,沈透脸色瞬间惨白,下一秒直接软了腿跌下了楼梯。

宋初衡伸手接住了他软下来的身躯,眼神忽明忽暗,然后将他拖入楼梯口黑暗的角落里,以高大的身躯笼罩住他,把他压在墙角,撕开了他的阻隔贴。

后颈一凉,沈透惊恐万分,推搡道:“你想干什么?宋初衡你这个疯子,你放开!”

“别惹怒我。”

因为被alpha强行标记的缘故,沈透近日的腺体激素紊乱,所以自身的信息素也提高了一个浓度,幽幽的茉莉茶香气立刻从后颈间散发出来。

真是奇怪,一个alpha的信息素,竟然也跟Omega一样香甜扑鼻,撩人心弦,宋初衡成功被蛊惑了,他闻了闻沈透的脖颈,占有欲十足地抚摸他结痂的腺体。

沈透被他标记了。

沈透的身上,腺体里,有他的信息素。

很奇妙的感觉。

宋初衡心头滚烫,他来之前仍抱着怀疑的态度,如今他摸着沈透的腺体,闻着沈透的信息素味道,彻底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真的被我标记了……”宋初衡如同变态般低声说道,“那是什么感受?痛吗?还是舒服?气味快消失了,你这么不听话……再给你标记一次好不好?”

“不……”沈透恐惧地剧烈挣扎起来,可他软如烂泥,反抗的力气还没小猫大,“你疯了,我是alpha,你不能这样做……”

“你要,你是我的alpha,你被我标记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宋初衡不顾他的推搡,再次凑近了他的脖颈,亮起獠牙狠狠咬上了他仍带着牙印的alpha腺体。

信息素交汇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产生了生理反应。沈透痛苦地□□着,才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被破坏。他的腺体自上次被咬过后就一直胀着,宋初衡轻易地将犬齿刺了进去,让他alpha的腺体再次填满了自己的松柏木信息素。

沈透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第二次标记对他来说仍旧是难以承受的,可这次信息素被注入的更快,更迅速,好像一边在排斥,一边在逐渐适应。宋初衡死死按住了他,他知道沈透是alpha,也正因如此,他体内的叛逆因子更加热血沸腾起来,alpha标记alpha,谁敢这样想呢,谁敢这样做呢?

alpha之间的强行标记是悖德的,也无法进行终身标记,可他就在深深地占有欲和兴奋中再次标记了沈透。

虽然标记只是暂时的,但他可以一直给沈透标记。

他想征服沈透,更要他臣服自己。

沈透觉得自己要死了。

顶级alpha的信息素霸道强烈,让他身体滚烫发热,睫毛剧烈颤抖,脊背的大汗晕湿了衣裳。宋初衡在地狱之门反复折磨着他,要他痛,要他死,将他撕裂,再往他的灵魂上一刀一刀的刻上了宋初衡三个大字,又温柔地缝合他,用舌尖触碰他的伤口,用低哑的嗓音对他说:

“你好香……”

沈透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虚弱地呼吸着,眼中的愤恨在角落中被没有月光的黑暗所遮掩。宋初衡在他年少的身体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犹如一层层禁锢着他的铁链,他斩不断,劈不开,只能被拎着脖颈如傀儡般任宋初衡操控。

“别怕,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

宋初衡像被唤醒了良知,把他颤抖的身体抱在怀中搂着。

“下次就不会这么痛了,你已经开始适应我的信息素了是不是,我能感受到,我也能闻到你的气味,很浓,很香,我一点也不排斥,不像那些低级的alpha,我一闻就恶心,沈透,你是我见过最香的alpha。”

他们性别相同,却如此的匹配,沈透对他来说比那些Omega更具有吸引力,在情窦初开的年纪,Omega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只有沈透,只有像沈透这样的alpha,让他充满了极强的征服欲。在易感期被关起来治疗的期间,他脑子里只有沈透,沈透的信息素,沈透的身体,他只想要沈透。

这是二次分化后的第一个易感期,他像一条疯狗一样思念一个alpha的信息素,他为这个alpha抓狂,在极具的发情痛苦下涕泗泪流,他甚至不能找来一片沈透的衣角,只能对着冷冰冰的墙,坚不可摧的铁门,以及满地的必须用品肆意摧毁来发泄体内的躁动与愤恨。

明明他标记了沈透,他们为什么不把沈透送来?为什么他闻不到一点沈透的信息素?标记时他们的信息素是如此完美的融合了,他们该陪伴彼此度过以后的每一个易感期!可在这三天的易感期中,宋初衡只能对着空荡荡的,如同监狱一般的,用来囚禁发情alpha的封闭式的病房发疯。

三天后,易感期过了,他变得疲惫不堪,也更加不理智,他借着宋嘉言的生日,想来见一见沈透。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宋初衡简直头皮都要炸开了,他怀疑自己还在易感期,他酸涩,欣喜,躁动,他想要再次标记沈透,可沈透是如此的厌恶他。

也正好,他享受这个征服的过程。

沈透蜷缩不语,周遭的空气中交缠着浓浓的松柏信息素与茉莉茶信息素,宋初衡释放安抚的信号抚慰他,然后拿出手机,就这样拨通了宋嘉言的号码。

手机那头,宋嘉言抱怨的声音响起:“你到底去哪了,怎么吃完蛋糕就没影了?”

黑暗中,沈透的脸被手机屏幕的光亮照得惨白虚幻,他的眼睛聚焦在“嘉言”这两个字上,瞳孔却黯然无光。

宋初衡把手机举在他右脸侧,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左脸,不轻不重的按着他柔滑的皮肤,猛兽一般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威慑着他。

沈透从他的动作中得到了非常明显指示。

他要自己对宋嘉言说生日快乐。

“喂,宋初衡,你干嘛不说话?”

沈透恨极了,感到无比的屈辱,他使上一分劲,抬手想要打掉那该死的手机。

真是好不听话,宋初衡攥住他的手腕,又用信息素压制住他,低声对宋嘉言说:“我跟沈透在一块,嘉言,他有话要对你说。”

沈透低喘了口气,闻言扯着嘴角,冷笑一声。

“啊?什么?真的吗?!你怎么会跟沈透在一起……”

“我……”

沈透咬着舌尖,让自己寻回一分抵抗的勇气,突然拿脑袋去撞宋初衡手里的手机。

手机猛地摔在了地上。

宋初衡脸色发沉,霎那间,周遭的空气中爆满了更强大更浓烈的alpha信息素,宋初衡的怒意直接沉沉压向了沈透,沈透被这可怕的怒气折磨,像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喉咙,几乎不能呼吸,他缩起身体瑟瑟发抖,实在承受不住这种痛苦,被迫求饶:“宋……呃啊……”

不,不!

绝对不能妥协,绝不能如了宋初衡的愿。

心底有一个声音这样呐喊道。

沈透被逼得牙关紧咬,攥紧的指尖陷进了肉里,脑子里极限拉扯着,他绷着最后一根弦,脱口呜咽道:“宋初衡……你混蛋……”

“喂!喂!宋初衡!那边什么声音?你们怎么了?”

宋初衡眉头狠狠一皱,捞起地上的手机猛地挂断了电话。

他今晚就是来做坏事的,在沈透面前也不需要什么脸皮,谁让宋嘉言那么喜欢沈透呢,他就来全了宋嘉言的心愿,但是沈透一而再再而三触碰他的底线,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挑战他的权威。

他满腔怒火,提起沈透来就想揍他,可见他痛苦□□,又散发着茉莉茶香气,浑身沾染了他的气息,颈后更是他留下的标记,那怒火就徒然皆化作了嗜血的欲望。

这个Omega是他的所有物。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但不可以伤害他。这是每个alpha与生俱来的刻在基因里的念头,因为Omega是非常柔软脆弱的生物,需要被保护,而不是被伤害。

沈透并不是Omega,但宋初衡还是冒出了这个念头。在他的眼里,沈透弱小,柔软,却带着一丝不可摧残的坚韧。

他喜欢这份坚韧,也想摧残他。

他猛地把沈透推到墙上,动作粗鲁,急切地吻住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相撞间,宋初衡按着他削瘦的手腕在一片黑暗中想。

沈透真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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