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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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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门外传来了略微沉闷的声音,不耐烦道:“是我,宋初衡。”

是熟悉的名字,还有略不熟悉的声音,与今天下午那声吵死了异曲同工,沈透放松了警惕,开了大灯,缓缓扭开了门锁。

门外站着的人很高,头顶还差十几厘米就要抵到门框上了。

一张俊脸仿佛天生面无表情,宋初衡推门进来,路过沈透时垂眼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两分情绪,一分鄙夷,似乎是在嘲笑他一个alpha如此防备,一分愠怒,责备他没事反锁宿舍的门,浪费了他三分钟的时间。

“以后不要反锁。”宋初衡声线沉沉的,像夜间电台里磁性的男低音,有些撩人的味道。说着,他迈步走向自己的床位。他的床就挨着沈透的床,两人如果晚上睡觉,不是脚对脚,就是头对头。

alpha从身边经过,掠过一丝淡淡的沉香的松柏木味,沈透微皱鼻子,哦了一声,他半夜被吵醒,此刻困得低眉顺眼,嘴里却不客气道:“以后不要这么晚回来,你打扰到我睡觉了。”

指尖摸上鞋带,宋初衡脱鞋的动作随着他落下的话音一顿。

说实话,他我行我素惯了,翻墙进学校也不是第一次干,宿管见到他早就不稀奇了,宿舍里也没人敢置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顶嘴发表自己的意见。

但他还不至于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吵架,于是打算放过这个弱小的alpha。

可谁知这个念头刚起,他就看见沈透啪的一声突然把宿舍大灯拍灭,又行云流水般走回床前关掉了小台灯,仗着夜间视力好,摸黑爬上了床梯。

原本敞亮的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阳台外微弱的月光照进来,恰好能看见人影轮廓。

alpha本就是两看相厌的物种,在这个群体中,任何无礼冒失的举动都会被视为挑衅,最通常的结果就是干一架以分胜负。当沈透把门反锁的时候,宋初衡就已经在不爽的边缘了,现在沈透关灯的举动,更是直接惹怒了他。

脑海中闪过宋嘉言提起这人时眼睛里的光,宋初衡倏然站起身,一把捉住了沈透正踩在梯子上的脚腕。

要不是那手掌温热,沈透都以为那是鬼了。

他蓦地顿住了身体,感到一阵浓浓的压迫感朝他袭来,并令他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如同被摄住了心脏。

他第一反应就是宋初衡竟然是个有着最高级别信息素的顶级alpha,第二反应是宋初衡现在情绪不稳,应该是要揍他。

还没等他有更多的反应,那抓着他脚腕的手已经加重了力道,动作粗鲁地往下拽。沈透脚下一空,手上更是来不及抓紧床杆,直接啊的一声被拽了下去。

那真是凌空失重,半摔下了床梯,还没站稳,宋初衡就掰过他的肩膀,往他肚子上重重予以一击。

那力道毫不知收敛,仿若能要了人的命,沈透猛地受击,胃里翻江倒海,眼角顿时冒出泪花来,喉咙间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宋初衡还未释放信息素,仅凭身量差距就可将他揍得妈都不认,他冷眼看沈透缩成一团,只一拳就疼成这样,实在是弱得可以,他居高临下地抱着手臂,声音在夜里犹如鬼魅。

“关灯前不会问人意见吗?”

太疼了,沈透痛得倒吸冷气,脸色煞白地捂着腹部。

空气诡异地静止了几秒,沈透缓过了劲,胸中升腾起一股熊熊怒火,并且越来越旺,他心一横,猛地咬牙朝宋初衡扑了过去,抬手一拳就打在了宋初衡脸上。

宋初衡不设防,当即被揍得侧脸一偏,嘴角遭殃,火辣辣地刺痛起来。

人看着瘦小,劲儿却这么大!

宋初衡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的,怒意也当即如同燎原之势一样壮烈,并席卷了他全部的理智。

两人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愤怒,目光似电,不知是谁先动了手,呼吸变得粗重,猛地朝对方扑去,在一片模糊的暗夜里互相殴打,激烈角逐,肉薄骨并。

纠缠不休间,空气热涌,淡淡的信息素气味在他们周围交缠,沈透不会打架,逮着哪踹哪,宋初衡差点被他临门一脚踹到下三路,真踹坏了他下半辈子只能抱着冲气娃娃过日子,那是决不能忍的,宋初衡想也不想地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顶级alpha的信息素霸道无比,只这一点,沈透就毫无反抗之力了。宋初衡的信息素气味浓烈得很,威慑力与压迫感不容置喙,压制住比他等级低的alpha简直轻而易举,让他们无条件的臣服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股无形的强大的力量笼罩住了沈透,叫他寒毛直竖,嘴唇颤抖,心惊胆寒。

他被宋初衡狠狠震慑住,不由自主地从内心深处涌出了深深的畏惧与惶恐。alpha能用信息素压制比他弱小的alpha与Omega,可宋初衡释放出的信息素甚至已经不是压制了,而是绝对的“控制”。

倘若此刻宋初衡叫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去,只能匍匐在他脚下任人宰割。

极端支配,这就是顶级alpha的恐怖之处,没有人性的alpha,总喜欢使用这种损人的阴招。

周遭暗流涌动,沈透浑身发抖,他使不上一点力气,被宋初衡一个过肩摔摔得头昏眼花,脊背钝痛,很快就落了下风。

宋初衡动作迅速地把沈透压制住,使劲按住他的右手,用手臂狠狠卡住了他的脖颈。沈透被勒得喉咙极其不适,当即呼吸不畅地咳嗽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看他的眼神开始发怵。

反观宋初衡,一点狼狈的样子也无,擒拿他简直是跟拎小狗后颈皮似的,宋初衡骑在沈透身上,居高临下地垂目看了他半晌,恍然中发觉,手中的腕子瘦得要命,仿佛再用点力,就会被他拧断,也不知道这么小的东西,揍人的力道会这么重。

但此刻,对方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苦苦挣扎,他敛眉轻哼一声,低骂了句“废物”后,就收回了信息素压制。

沈透得以大口喘着气,回了劲来,踢着腿,用力推搡禁锢着他脖颈上的手肘,后来他渐渐没了力气,就放弃了挣扎,只余下略微急促的喘息声。

宋初衡没打算把人整死,手一松,就放开了他。

哪知沈透捂着脖子咳了几声,还不罢休,眼神突然发狠,腰身一挺,直起上半身就拿脑袋撞他胸口。瞳孔紧缩,宋初衡被撞得胸膛微微发闷,顺着力道往后仰去,等他反应过来狠狠捉住沈透的腰时,沈透已经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

那牙口尖利的,竟有刺破皮肤的穿透力,可见这人咬合力极好。

宋初衡喉结一滚,眉头狠狠拧起来,沉着一股郁气。

两人面对面跪着,沈透几乎是扑在他怀里,两手死死抓着他的肩头,大有你死我活的气势。

宋初衡揪住他的衣领想要扯开,沈透就直接抱住了他的腰狗皮膏药似的挂在他身上,口中发狠的咬扯着他脖颈上的肉,像只牙尖嘴利的愤怒的小狗,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与低吼。

宋初衡脑门的青筋突突直跳。

“放开!”

沈透死死咬着不放。

没有alpha会在打架时咬人的,那是无能的表现,手脚不顶用,只能用嘴了,宋初衡感觉他似乎是强弩之末了,把他的脖子咬得生疼,牙齿陷在皮肤里,湿热的舌头抵着,呼吸扑在上面,心跳贴着心跳。

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宋初衡热血沸腾,直觉脖颈又疼又痒,还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一阵扭打,就有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反应。但打架嘛,冲动上来,也是正常的。

如此诡异的氛围里,宋初衡掐住他的后颈,发现他在细微地颤抖,就是无赖般不肯放嘴,估计也是怕放了他会把他往死里揍,毕竟没人敢跟顶级alpha叫板。

“我让你放开,你是狗吗?!”宋初衡粗喘了一口气,揪住了他细软的头发,用力往后扯。

沈透被他扯得呜咽,感觉头皮都要被他扯出来了,那氤氲在眼眶里的泪一下子就有点兜不住,迅速地顺着脸颊滑落,嘴里自然也松开了他的脖颈,疼得脸都皱了起来。

可谁不疼呢!宋初衡嘶了一声,伸手覆上被沈透咬得隐隐作痛的伤口。

沈透瞪着他,趁着他捂着脖子的空档猛地把他推到了一旁,兔子似的蹿起来往卫生间里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像是落荒而逃。

“……”

宋初衡摸了一手的口水和血丝,镶着牙印的伤口异常刺痛,他在黑暗中顿了半晌,出了口气,便猛地起身去踹卫生间的门。

门板脆弱地抖了抖,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动静。

真他妈的,宋初衡气笑了,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霾,他在门外来回踱步,要不是大半夜的会惊动隔壁的学生,他非把门踹开逮那小子出来不可。

“你有本事就躲在里面别出来。”隔着一扇门,他这样沉沉说道。

隐隐约约间,他听到沈透在里面哆哆嗦嗦地骂他,流氓,恶霸。

怕得要死,还硬要反击他,真是自不量力,宋初衡冷冷勾起嘴角又是一脚,里面就彻底没动静了。

卫生间的门已经反锁了,沈透抱膝坐在地板上,浑身泛疼,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泪,在黑暗中一声不吭地瞪着眼睛。头皮隐隐作痛,他往后脑勺摸去,再回来时指尖夹绕着几根发丝。

居然把他的头发都扯掉了。

沈透吭哧着,后悔刚才没咬断宋初衡的大动脉。他靠着冰凉的瓷砖,嘴里一股血腥味,还带着浓浓的松柏气息,真是令人作呕,惹得他肚子很疼,痉挛似的反胃。

月光透过窗口洒落在他身上,依稀可见他负气的眉眼,以及单薄的身躯。沈透就这样在卫生间里睡了一夜,醒来时,窗外还没大亮,黑蒙蒙的。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做足了心理准备,要是宋初衡起来还要揍他,他就道歉,伏低做小,毕竟挨了这么一口,应该挺严重的。他非常明白,惹怒顶级alpha的下场,永远都只有死亡与臣服这两条路可以选。

他拧开门,从里面出来,放轻了脚步,往床铺上看一眼,宋初衡仰躺着睡在上面,一动不动的,脸往墙面侧着。沈透屏住呼吸,拉开柜子找出校服去卫生间换上,这么来回一趟,宋初衡也没醒的迹象。

他松了口气,把上课需要的东西带上,饭卡,零钱塞进口袋里,逃也似的离开了宿舍。

上课时,沈透冷着一张脸,但心里一直在打鼓,他为昨晚的冲动后悔着。弄成这样僵硬的局面,日后他怎么在宿舍里住下去?可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像宋初衡他们这样的恶霸,不还手只会让他们欺负得更狠。

校草。沈透握着笔,重重地在课本上画了个叉,我看是校霸还差不多。

午休时,他去了一趟医务室,校医看到他肚子上的淤青,给他开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沈透拎着袋子,回了宿舍。

宋初衡与郑文杰他们一道回来时,沈透已经涂了药在床上躺着了。宋初衡抬眼,床还没他高,所以便能轻而易举地看到沈透的脸,以及他乌黑的眼眸。甫一对上视线,沈透立即扭过了身子,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给他,大热天的,腰上还盖着一层浅色的薄被。

昨晚的事,宋初衡没跟郑文杰他们提,开学第一天,大伙儿看到他脸和脖子上的伤,都惊诧无比,好好的一张脸,竟然挂了彩。

宋嘉言询问缘由,宋初衡轻描淡写,说在回学校的路上遇到了傻逼,打了一架,郑文杰愤愤不平,说要找那傻逼出来狠狠揍一顿。

宋嘉言叮嘱他不要总跟别人打架,宋初衡不咸不淡地应了,他又不是地痞流氓,两次出手,都是因为宋嘉言,只成了别人口中暴戾恣睢的恶霸形象。

脖子上的伤口,他囫囵吞枣地贴了两张创可贴,宋嘉言叫他中午回家仔细清理一下,他不想回,省得陈淑云又念叨他不学好。宋嘉言只得先拉着他去医务室让校医处理了一番,几个人去学校餐厅吃了饭,就各自回了宿舍。

宋初衡收回视线,却发现自己的桌面上,放着一瓶喷雾与一管软膏,他拿起来看了两眼,随后面无表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哟,谁送的啊,衡哥,又是那个Omega贿赂到男生宿舍来了。”郑文杰一屁股往椅子上坐,椅脚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宋初衡充耳不闻。郑文杰忽然看向沈透,高声道:“哎,那个谁,刚刚有谁进来了?”

沈透闭着眼,没吭声。

“哎,问你话呢,铃都没打装睡个屁啊?”刚说完,一阵铃声就响了起来,郑文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高绰看他又开始寻衅滋事,已经懒得当好人了,只要沈透不搭理他,老老实实做缩头乌龟,不硬碰硬就行。没想到沈透冰冷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听着还挺硬气的。

郑文杰立即打着杆子往上爬,恶声恶气:“不知道?你他妈就在宿舍你能不知道?你是眼瞎啊还是怎么着?”

沈透睫毛颤动,抿唇咬住口腔内部的软肉,痛感抑制住了他的愠怒。

郑文杰还在哔哔叨叨:“这是进来送东西也就罢了,要是进来偷东西可就难说了,这就你一个人,东西不见了你赔得起?”

阴阳怪气,沈透默念着,千万不要冲动,不要顶嘴,他们三个人,他一个人打不过,出了事,肯定会惊动老师,到时候就会叫家长,沈何辛辛苦苦赚钱供他读书,不是让他来学校打架的。

郑文杰见他又没声了,自觉无趣,又骂了一句:“怂货。”

午休很快过去,起床铃响的时候,沈透坐起身,看到与他邻床的宋初衡,结实的手臂搭在眼睛上,一双长腿朝他这边竖着,再想伸展开都不行,堪堪碰在床架上,沈透看着都替他觉得憋屈。

他瞪着宋初衡的脚半晌,心想这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也不来找他麻烦,那昨晚的事就这样揭过去了?又恐怕他醒来,临门一脚把他踹下去,立即下床去穿鞋洗脸。

可出门看见垃圾桶里的东西时,他顿住了脚步。

那躺在里边的药,仿佛是他日后在宿舍里的下场。

他惴惴不安的好心,就这么被人当成驴肝肺,宛如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多么令人窒息。

他不再看一眼,头也不回地拧开门出了宿舍。

作者有话要说:宋初衡:是小狗先咬的我!

行行,改天让你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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