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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是我的药31(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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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在一个迷雾重重的山林里, 雾里有许多人影,橙黄的火光里分开一道路,月见有些恍惚的跟着几名弟子奔走,他知道很快要见到他的仇人。

可是他的阿南还没找到啊。

“到了!就在前面!”

江湖豪杰们为他让了条路,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决明宫魔头有仇。

可他此时此刻一点也不想手刃仇敌, 他只想找到他要找的人。

他往前快走几步, 远远地,看见众人手拿刀剑指着一个人。

那人戴着传说中决明宫宫主的金色面具, 靠在一个大窝里, 窝里是十来只兔子, 刀剑的阴影和火把的温度几乎要将他单薄瘦弱的身躯灼伤。

月见瞳孔张大, 连忙上前。

........

南星的心砰砰直跳, 不止是因此时性命危及, 这具身体是生理反应,更是因为月见。

不知道羽涅是怎么培养药人的,他与月见之间相隔近了, 会有一些奇怪的反应,他就像一株犯贱的药物, 等待着病人将他吃食殆尽。

月见从一众人中匆忙赶来, 他身旁几名心剑山庄的弟子, 其中一名红衣女子尤为美貌, 那女子手持一柄红色宝剑,南星认出了那是江湖上排的上号的红莲剑,那持剑人当是心剑山庄庄主的娇女冷月心。

和尚见到来人,便将手上的佛珠重新挂在脖子上,他朝冷月心合手:“冷施主,阿弥陀佛。”

冷月心看着兔子窝里的南星, 高兴朝月见道:“师兄,我帮你抓住决明宫南星这魔头了!”她又偏头问候和尚,“大法师,辛苦你了!”

和尚道:“并未辨明身份,不知此人是否是南星。”

冷月心娇笑:“这地方抓住的贼人,就算不是那魔头也是魔头的爪牙!都是该杀!”

“该杀!”身后一众人跟着附和。

冷月心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美人,追随者众多,她就算指鹿为马都有一大群人附和,更何况今日本来就是集结众多门派围攻决明宫,碰见了决明宫的人当杀无赦。

冷月心拔出红莲宝剑,拿剑锋对着南星,南星已经感觉到了那柄名剑锋利的罡气,他怀里的兔子都在瑟瑟发抖。

“且慢!”

冷月心偏头,见是月见出了声,她疑惑的收起了剑,想问问缘由。

却见月见深深吸了口气,朝着南星靠近了点。

冷月心笑道:“师兄可是要亲自动手?”

月见像是没听见似的,朝南星伸出了手。

“师兄小心,此人是狡诈魔头,你这样靠近……”

月见手指有些抖,他的指间触碰到南星耳垂的一瞬间,南星怀里的兔子吓得躲到了南星身后,疯狂地往南星背后的草窝里钻,南星被几只兔子踢中,吃疼地“嘶”了一声。

月见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身后的一众人面面相觑,冷月心愣愣地问:“师兄你怎么……”

月见挡在南星身前,朝众人抱拳:“诸位,他不是决明宫宫主南星,也不是恶人,他是我要找的人。”

冷月心:“师兄认识此人?”

月见:“是。”

“可他戴着面具,怎么看都像是决明宫那魔头,如此遮着面貌,月见少侠,敢问你是怎么认出的?”

“是啊是啊!月见少侠,你没见他脸便说不是,虽说您是心剑山庄年轻有为的子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您的品性我们都信得过,但魔教中人狡诈多端,您可别被他骗了!”

“听说月见少侠与决明宫有杀父杀母之仇,您这样无凭无据说他不是恶人也太草率了吧?”

月见被你一句我一句的围攻,显出孤立无援的境地,这个时候南星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哽咽道:“少侠,就算我不是南星也是决明宫的人,我不过是贱命一条,你何必为了我被众人议论,让他们杀了我吧!”

此话一出,月见更加坚定的站在南星的面前,他的手紧紧握住失而复得的凌仙剑,如一轮朗朗明月,“我月见与决明宫魔头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杀无辜之人!若是因愤怒屠杀无辜的普通人,又与那些魔头有什么区别?”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又怎知他无辜,你怎知他没有助纣为虐?决明宫的人杀我们的人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谁无辜!那些枉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何其地恨!”

“只要他是决明宫的人就不能放过!”

“对!不能放过!”

“月见少侠,您被决明宫俘虏了许久可是被他们迷惑了?”

众人拔出刀剑,“月见少侠,您若是心慈手软就让我们来!”

眼见众人已拔刀杀来,突然“呯”地一声尖锐的脆响,如霜华般冰冷的气流针刺般地逼人退了几步,月见手执凌仙立在南星的身前,锋利的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尘埃带着枯叶飞舞起来,他一字一句清晰说道:“谁要杀他,就是与我为敌!”

月见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佛耳之流,但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靠前,此次围攻决明宫的江湖人士功夫参差不齐,也有想来捡漏的乌合之众,月见此话一出,没人敢上前来。

但众人依旧嘴上不饶人,“月见少侠护着个决明宫的爪牙,成什么体统!你师父见了可是要气得吐血!”

“不说他师父,就是他父母地下有知,都是黄泉不安!”

月见握住凌仙剑的手微微颤抖,南星扯了扯他衣袖,对他摇了摇头,劝他:“你别管我了。”

月见蹲下来,对着他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安慰他:“你别怕,我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

冷月心看了看南星又看了看月见,问:“师兄为何如此护着他?若是缘由妥当,我们心剑山庄便也站在师兄一边,但他遮遮掩掩戴上个可恨的面具,着实可疑!”

“他是师兄友人,可是对师兄有恩?”

“是、不是……”月见抿了抿唇。

“到底他是……”

月见深深看了眼南星,终于说:“我与他已私定终身,他是我的人,自然不属于决明宫的人。”

他与南星已有夫妻之实,那晚他在心里发誓要与阿南在一起,如今当着众英雄的面,正好把事情说出来。

他们都与决明宫有仇,此次围攻决明宫不少门派死了人,便是无辜的普通宫人被抓到都是要大卸八块。

他若是说恩人,那又是什么恩?可是一言两语说得清楚?不如就此宣布,把阿南和他绑定,纵然江湖上的豪杰多有议论,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阿南。

而且。

阿南喜欢他,如今他被套上面具当做替死鬼推了出来,必然是无法再回决明宫,也独自在江湖上不能行走。

只能是依靠他。

他当着众英雄豪杰如此说来,正是能安他的心。

“哐当”一声,冷月心的剑掉在了地上,宛如晴天霹雳般,她不敢相信:“师兄,你说什么?”

众人也是一片哗然,七嘴八舌的讨论。

南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也被呛得咳了个不停。

月见见南星咳嗽,连忙去帮他顺气。

月见说:“我不日便去请示师父,让他给我们主持婚礼,我们会皆为夫夫!”他冷冷看着众人,“如此姻亲一体,他不算是决明宫的人了吧?”

“师兄你疯了?你想救人也不用这样说!”

冷月心先是恼怒,接着狠狠瞪了南星一眼,喊道:“我就说决明宫没有好人,他不知施了什么妖法,竟然让师兄说出这种荒唐的话!”

冷月心想起月见在决明宫不要命的找人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愤不已,说着便抽出了红莲剑朝南星杀了过去。

“阿南小心!”月见立马护住南星,转身转了个圈。

谁知冷月心早就料到了月见会护住他,她手中的名剑刚才只是虚晃一招,那剑锋直直砍向了南星的脸。

南星连忙扑在了月见怀里。

月见也眼疾手快退后了一步,但红莲剑的锋利非同小可。

只听见“咔嚓”一声,南星脸色的金色面具断裂,伴随着一缕青丝“吧嗒”落在了地上。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南星从月见的怀里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艳绝无双的脸。

他手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兔子,美丽绝伦的双眸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沾染了几粒泪水,他害怕地看着冷月心,带着丝哭腔:“你、你吓到小兔子了……”

冷月心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这一刻宛如暴击,那抱住兔子可怜兮兮垂泪的美人是神仙般的纯美无暇、似精怪般绝美艳丽。她的心猛然鼓胀跌落海底,一股无名怒火窜上了心头,她握剑的手又紧了,她朝南星挥出一剑。

但是“嘭”地一声,她被击退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月见,“师兄!你竟然打我!”

她委屈得哭了起来:“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用凌仙剑对着我!”

月见冷硬呵斥:“师妹,莫要任性了!”

众人从这一场闹剧中回过神来,终于有人试探着开了口。

“既、既是如此,月见公子与这位公子私定终身了,我们也不活说什么……”

有人偷偷瞄着南星道:“在下见这位公子并不像邪魔之人,若是邪魔之人,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兔子与之亲近?”

“是啊,咱们搬开树的时候,这位公子正被小兔子围着睡觉呢,想必动物都很喜欢他……”

南星抱着小兔子,看着那两个为他说话的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感激:“我走累了不小心摔在了兔子窝里,辛苦大家还把这么大的树搬开,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出来,说不定要饿死在这里……”

他心里暗骂:要不是你们这些废物贼人来袭,我怎会在这里,别让我找到机会,必然把你们大卸八块!

被南星看着的那令人正当年轻气盛,本以为冷月心已经是美貌天花板,没想到今晚见到一名比冷月心更美的美人,而且这美人还笑着对他说话,当下虚荣心暴涨,就好像自己是一名救美的英雄。

“这位公子就是个普通人!我们侠义之士本该行侠仗义保护弱小,若是不问青红皂白滥杀无辜,又与魔教之人有何区别!”

“正是如此!我们来是为了除魔的!不是杀普通人的,若是为了一时畅快杀了无辜之人,我还有什么脸面见师父?”

冷月心要被这些见色忘义的人气炸了,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可疑,这些蠢货被美色迷了心眼!当下武林男子与男子在一起虽不是主流,但也渐渐为人接受,江湖上开了不少倌楼供人取乐,美貌的小倌经常受人追捧。

这个人明明是个男人,却生得如此美貌,并不是男生女相那样的样貌,而是明明一眼看得出是个男子,却会被这样尖锐的美丽吸引到不可自拔,像个山精鬼魅般的艳丽,美貌到近乎危险,能将一众凡夫俗子吃得干干净净。

冷月心咬了咬牙,终于看向了佛王庙的和尚。

“大法师!”冷月心道,“大法师不是一般人,定然能看得出此人疑点重重!”

和尚:“阿弥陀佛,贫僧也觉得这位施主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

“大法师,一名普通人罢了,我们虽痛恨魔教,但也不滥杀无辜!”

和尚道:“决明宫高手如云,若他是南星,想要在诸位眼下装成普通人何等简单?”

月见说:“不会的,我知道他没有武功。”

和尚淡淡看了他一眼,合手:“月见施主功力在江湖上是一流,但贫僧所知,应该是不如南星的,若是武功不如他,怎知他是不是伪装,请让贫僧一试。”

月见呼吸一窒,心中莫名恐慌。

不知是为了二十年前的旧仇还是如今的新恨,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南星,那该如何?他的双亲之死仇怨,又或是他悄悄传信给心剑山庄以致决明宫死伤无数的恨。

不会的,阿南怎么会是南星?

南星的手紧紧抓住月见的袖袍,眼看着和尚的手探了过来。

但是这一次月见并没有帮他阻拦。

月见的心砰砰直跳,他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只是突然害怕。

当和尚的手探在南星的脉息那一刻,他的心跳得可怕,他死死盯着和尚的嘴,仿佛是等待和尚宣判的他因果罪业。

和尚微微皱了皱眉,道:“竟真的无一丝内力,而且……”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南星,南星抱着兔子,笑:“而且什么呀小师父?”

和尚垂眸合手:“阿弥陀佛,施主脉息有些奇怪,贫僧功力浅薄,只觉得仿佛见过这样的脉息,如今时日久远也不记得了,施主可是身体不好?先看看大夫。”

月见松了口气,道:“他寒症深重,在下已经为他寻到药方。”

“如此便好。”

和尚又看了看这人,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但也确定他不是南星,决明宫宫主不可能是个毫无武功且身体孱弱的废人。

只是此人生得异常美貌,如今步入江湖,恐生异端。

冷月心还不死心,问了好几次最终无果。

和尚和众人道别,又专门和冷月心说:“施主的恩情贫僧已还了一半,待时杀了南星,便是还完了。”

冷月心冷笑:“那人便是我要杀的!没想到德高望重的大法师也被这妖孽迷惑了,佛王庙的人也不过如此,还假惺惺地说还了我冷家恩情一半!”

和尚道:“贫僧欠的是盛夫人恩情,不欠冷家的。”

“是!我母亲瞎了眼才救了你!”

和尚淡淡垂下眼眸,也不言不语。

和尚没有达到目的,算了算这个时辰,觉得南星肯定是抓不到了,便不再留恋打算回去。

月见问:“大法师可有佛号?”

和尚说:“贫僧弥空。”

月见也没有听说过这名法师,只是看他的佛袍知道他的身份是大法师,这样年轻的大法师居然从前没有听过他的名号,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月见又陪着南星安置了兔子,然后抱了南星一路,到了山下客栈,骑上马一同离去。

南星骑在马上,他回头,看见渐渐远去的决明宫。

那迷雾重重的山林里火把渐渐零落熄灭,终于归为一片黑暗。

他看见横跨在虚空的红线,那两条和他纠缠不清的红线,不知何时已经变了方向,延长至遥远的黑雾彼端。

已经完全脱离了上一轮回的轨迹。

而他的线已经完完全全和主角的线平行相交,前端染成了艳丽的红色。

他成为了主角命运里不可舍弃的人。

........

心剑山庄来了许多人,这次为了救月见下了很大的功夫,当然也是因为冷月心拿母亲的恩情把弥空请下了山。

于是集结众多英豪攻打决明宫。

决明宫财宝无数,若是能攻破,诸位英豪能分到不少财宝,而且有佛王庙的大法师撑腰,总不至于大败。

可没想到大法师那么有原则,和佛耳对了几招就放任不管,去救月见和杀南星去了。

那佛耳又武功十分厉害,死死坚守,众多江湖英豪硬是没过他这一关。

如此垂头丧气的走了,对于集结他们来的心剑山庄和冷月心颇有怨念,好在心剑山庄财大气粗,给了大家补偿,才平息大家的不满。

与江湖各大门派分开,心剑山庄的人走了一路。

冷月心和几名师兄弟骑着马,冷眼看着月见和南星两人同乘一匹马。

冷月心恶心道:“连马都不会骑,还算是个男人!”

师兄弟附和:“我见大师兄连下山都抱着他,我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但是眼睛却都在往那边看。

冷月心咬牙切齿:“这种人我见多了,他这样黏黏糊糊,师兄肯定不久就要厌弃他的!”

和月见同乘一匹马的南星情绪低落:“我是不是惹人厌了,小师妹好像不喜欢我。”

以往的这一天都是佛耳悉心照顾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独自骑马。

特别是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伪装成决明宫的小宠。

月见安慰他道:“大家都很喜欢你,你别想太多,你身子这么弱,山路崎岖不能要马车,苦了你跟我一起骑马。”

南星点头:“没关系的。”南星转头对他笑了笑,“谢谢少侠救了我。”

南星转头的一瞬间,那双异瞳在阳光下泛着通透明净的光,宛如一对美丽的宝石,他黑发素袍,像个被人供奉的好神仙,神仙一般明净美丽。

月见不由的看呆了,他喉咙痒痒的,轻声道:“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对了,你怎么会在那里?”

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南星会在那里。

那日和南星有了亲密关系后,他不知为何昏迷了好几天,一直是不省人事,是前辈照顾他到醒来,但醒来时便是心剑山庄的人来救他了。

他第一时间就是去兰院找南星,没想到摸了个空。

他见几个小院的男宠被杀了,心中万分恐慌,在决明宫找了许久,却没有找到南星。

最终和冷月心汇合在后山,却见南星戴着面具。

南星轻轻笑了一声,在月见的耳边悄悄的说:“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

每当南星这样带着点狡黠和他说话,就像是浅薄的勾引,总是能让他心痒痒的,仿佛永远能勾起他的好奇。

月见不由地笑了起来,十分耐心地说:“我不告诉别人。”

南星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我是兔子精,我在那里不是睡觉,是生了一窝兔子……”

明明是显而易见逗趣的笑话,月见却突然脸红了。

他们俩前几日刚刚发生了亲密的关系,那般深入的抵死缠绵,南星被他、被他……光是想起他便是脸都红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控,简直像只禽兽一样。而且做完了他便晕了过去,不知道南星怎么样了,他醒来后一直很担心。

现在南星说自己是兔子精,生了一窝兔子……他居然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南星真的很像兔子精,他昨晚上抱着兔子的样子可爱又漂亮,像个让人爱不释手的可爱大兔子,如果他是兔子精,那兔子就真的是他生的?那岂不是他们俩的兔子?

他突然后悔没有把那窝兔子带回来养。

南星这样一说,他完全把面具、后山什么的都忘了,脑子里都是兔子,如果南星是兔子精,是不是也有毛茸茸的尾巴?

尾巴…….尾巴?

他脑袋要炸了!

明明之前相处平静自然,还能像个君子、兄长、友人般正经的态度对他,可如今两人有了一层这样的关系,终究是不一样了。

南星的神情笑怒,一些微小的动作都能让他心跳不已,他甚至有时不敢看他,明明什么都看过了,如今却更不自在,更容易脸红。

往后成了亲,应该不会这样吧?要不然南星肯定会笑他。那样狡黠地,像狐狸一样的笑,让人心痒痒的笑。

南星见他不说话,只能独自哈哈:“我开玩笑的哈哈,少侠,你们是要去心剑山庄吗?”

月见点头,微微偏头贴近他的耳朵:“是啊。”

耳垂上的吻痕还没有完全消失,他的耳垂圆润晶莹,皮肤白皙如玉,月见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晚的疯狂,耳垂上如此,不知道身体上的痕迹如何了。

他又责怪自己不知轻重。

南星道:“去心剑山庄得路过洛阳,少侠在洛阳便将我放下吧。”

月见的心跳停了一拍,他连忙问:“为何,你去洛阳做什么?你不与我回心剑山庄了?”

南星淡淡笑道:“如今少侠救我出决明宫,让我自由,我便是去开个铺子做个点心师傅也能谋生。”

他今日内力全无,周围都是心剑山庄和一些有仇的江湖门派,当然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把他放在洛阳,待明日恢复全部功力他立马回决明宫。

决明宫死了多少人,佛耳如何了,朝辞夕那贱狗是不是怀着鬼胎,他是决明宫宫主,得一一去确认。

“我不是说……”

“少侠。”南星打断他,“昨晚情况紧急,少侠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阿南明白的,我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

“不!”月见说,“我既然说了就是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南星沉默不语,并不回他的话,他好像是累了,不一会儿便在月见的怀里睡着了。

月见怕他腿疼,特意把马鞍垫得软软地,马儿走得也很平缓,让月见舒服的睡着。

很快就到了洛阳,众人住了一间客栈,月见以照顾南星为由两人要了一间房,月见既当众说两人私定终身,都是江湖儿女,如此也是过得去。

只有冷月心咬牙切齿。

但第二日南星说不走了,只留在洛阳,月见就知道他动真格的。

冷月心高兴极了:“他要留便留,师兄!他如此不知好歹,我们何必强人所难,说不定人家看不上我们心剑山庄!”

月见已经听不见旁人的说辞,他的眼睛只看着南星,反复的问他:“为什么。”

他不能理解南星这个决定,他当初在诸位英雄豪杰的面说得那样清楚,说两人可以成亲,现在南星不跟他回去了。

他当时想着,如果这样说南星会不会安全感更足够一点?

南星是决明宫里的小宠,被人推出了做挡箭牌本就很绝望,如今又在对立的正道人士的手里,若是没有一个妥当的身份被人护着,必然心里不安吧?

他从日常的相处里看得出南星是真的喜欢他的,如果不喜欢,为什么总是若有若无的勾引他,如果不喜欢,为什么看见他疼会哭?更何况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

这是他的责任。

可南星说要留在洛阳。

“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开个点心铺子。”

月见几乎没有听完他的话就打断了他的话,他情绪略微激动:“就算跟我回去,我们成亲后你也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你也不必辛苦谋生,你若是想做点心,就在家旁边盘个铺子,只要你喜欢。”

南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沉默着转身走进了房间,月见跟随而入,然后关上了门。

你那么喜欢我,跟着我不好吗?

他看着南星的背影,伸手触碰他的肩头,这个时候南星刚好回过了身。

月见瞬间愣住了。

南星的眼睛红红的,仿佛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不知怎么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略微痛。

“我配不上你。”南星说。

月见刚想说,没什么配不配得上,你跟着我我会对你好。

这个时候南星突然开始撩开袖子。

月见的脸“轰”地一下子全红了,他语无伦次:“你、你……”

紧接着他看见了南星那只雪白纤瘦的腕子上是深深浅浅的吻痕。

不过是几日之前,南星身体上的痕迹未消,他的身体每一处都柔软漂亮,月见爱不释手,着了魔般吻了又吻,痕迹很重。

南星自嘲般笑了起来,他一笑,那双眼睛如月牙般弯着,眼眶里的眼泪全部涌落。

“看见了吧,我脏得要命。”

月见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便见南星袖袍一抹,将眼泪全擦了,满怀恨意的哽咽:“就在前几日、一个夜晚……一个禽兽!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月见想说,是我,那个人是我!那副解寒症的药有后遗之症,我是为了帮你……

但是他这一刻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说清楚,而是先问他:“若是你见了那人,会如何?”

南星握紧拳头,露出阴狠的恨意:“我会杀了他!会将他碎尸万段!我恨不得一刀一刀将他凌迟,来偿还那晚所受的侮辱!”

他当然会把那人揪出来一刀一刀凌迟,只要知道那人是谁,他会要他生不如死!

但这并不是他不跟月见走的原因。

不过是为了活命妥协了月见的说话,伪装成不会武功的小宠,他也只是暂时性的利用月见的话保护自己。

毕竟那些武林高手还没走,谁知道佛王庙的秃驴此时此刻是不是回了老家。

他是决明宫的宫主,怎么能跟个正道的毛头小子成婚。

笑话。

他只是不想和月见走才编出的荒唐理由,被男人上了又如何,他迟早要那人生不如死。

他得回决明宫。

月见睁大眼睛屏住了呼吸,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突然记起了那天晚上南星也是这样说的,然后他听见南星又说了一句话。

“那人真是恶心得要命。”

月见的胸腔一抽一抽的,像是把气息全部抽干的,宛如窒息般难受。

南星说:“少侠,你是高洁的朗月,我被那样恶心的人要了身子,浑身都脏透了,一丁点也配不上你。”

所以你快走吧,别磨磨唧唧。

你救了我,我利用你,我不杀你,但你身边那些人,多是我的仇敌。

月见突然就哑声,他无法说出一个字。

他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做什么都是有正当理由,他是君子是名士,江湖上颇有美名,就算是在决明宫救南星时说出两人“私定终身,不日结成姻亲”,也是坦坦荡荡的。

但是现在他突然心虚了,就像心底里突然有一件见不到光的事。

你说我是高洁朗月,你说那人恶心透顶,可那高洁朗月和恶心透顶的都是我。

如果你知道了这个人是我,你会怎么样?会失望吗?

你的眼睛里会流出什么神情,你会怎么看我?

本该有着正当理由支撑的事,但是在这一刻的南星面前,那正当理由脆弱得一碰便能崩塌。他已经无法开口承认。

我们相识不到一个月,就算是喜欢,也不过是浅短的喜欢,这样的喜欢当真是经不起一丝考验。

说那服药解寒症的是他,药方是他的,药是他的,煎药的也是他,如今说吃了药有后遗之症,便说是为了帮忙占了人身子的也是他。

月见惊恐的发现,他的行为是多么荒唐可疑。

“不。”月见脸色越来越白,“你没有配不上我。”

无法坦诚的说出实情,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星说:“我的身子……”

月见下定决心般闭上了眼,“我不介意!”

绝对不能承认,至少不是现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坚定了这个念头。

如此一来,南星再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摆脱他,只能等明日功力恢复再说。

第二天早上起床,南星洗漱完毕,推开门往楼下一看。

他看见月见早已下了楼备上了饭菜。

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是楚将离。

月见看见南星出来,便笑着喊他下来。

“阿南,这是楚兄,也是决明宫逃出来的性情中人,不知你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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