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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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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机会, 三天后,篮球场”

傅弦轻笑,像是调整过来的躲在黑暗处促狭的猫, 语气无比平静, 甚至脸上都找不出一丝刚才暴怒的痕迹。www.xiashucom.com

“如果你赢了, 我立马放开对安氏的打压,如果你输了。”

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声音魅惑而冰冷,再向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就待在M国,到你死, 不要再靠近楚楚一步”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拿裴楚和你赌”

安言的回应很虚弱,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没有任何的立场。

傅弦好像听起来更加愉悦了

“就凭我压制的住你父亲,而你父亲压制的住你!”

“安言,你忍心看你父亲毕生的心血付之一炬。”

三天以后, 就是今天。

夏日的午后,太阳不知疲倦的挂在天上, 安言感受到的却是彻骨的冰凉,脑海里一幕一幕照片般放映着与傅弦的对话,牙齿狠狠的咬在了手背上,带着鲜血的牙印, 不甘与愤怒。

他抓住了他的七寸。

他清楚他对裴楚的心思, 他在逼他放手。

过了许久, 安言甚至以为照在背上的太阳都开始变得不那么毒辣的时候, 眼前缓缓的停了一双球鞋。

傅弦也不恼, 静静的站在安言面前,等着他抬头。

陈楠带过来的人齐齐的排列在篮球场的入口处,清一色的全身黑, 目光直视前方,神色冰冷。

篮球场在就在Q大里,连陈楠也不清楚为什么傅弦会选这个地方。

这一次如果不是傅老爷力保,他现在连站在傅弦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傅弦在恼他,让傅老爷软禁了沈知知五个月。

却让他彻底清楚了沈知知的地位。

虽然他没有问,但下意识觉得,少爷是在故意让沈知知看见他。

傅弦穿着纯白色的短袖,灰色的运动长裤极好的勾勒出了他的腿型,脚上是高定制版运动鞋。

护腕带在傅弦手上,与其说是一中保护,不如说是一中装饰,比起他穿黑色的西装,运动衣让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凌厉都少了几分。

安言冷眼看着停在他面前的球鞋,眼睛都懒得抬起来,一中虚脱的无力感从心底里爆发,连带着嘴唇都有些苍白。

安言,你有选择吗……

你有选择吗……

你忍心看你父亲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

他机械的站起身,和傅弦平视,肩膀擦着肩膀的走过。第一次,安言觉得阳光照耀下傅弦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刺眼。

四目相对,一瞬间,火光四溅,硝烟的味道在空中爆响,两个人都很强大的气场在空气中对峙,短短的一秒之内炸裂,紧接着就向四周散播开来。

周围已经有聚集过来的学生攀在篮球场外的栏杆上,碍于陈楠带的保镖围了一圈,不敢拿出手机来拍摄,只能偷偷打量着篮球场里面两个精致近乎完美的人。

沈知知正要去食堂吃饭,看到篮球场外一排排站着的陈楠带着的保镖的时候心底忽然间打起鼓来,真正推开人群,看到篮球场内的时候,心脏骤然停跳了一秒。

傅弦和安言!

他们在篮球场里面!

沈知知有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愣愣的瞅着篮球场里的两个人。

一直以来,一直以来,她都在避免,避免傅弦和安言正面接触,现在……现在

傅弦是将篮球场清场了吗!

他和安言在里面干什么!

有一抹担心,从心底里浮游上来,隐隐约约,挥之不去。

几乎没有任何的前戏,甚至没有对话,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安言猛的转身,像极了跆拳道里进攻的姿势,双手护着篮球,向对面的篮板冲了过去。

安言篮球打的极好,是安父专门请派的私人教练,每一个步法,手势,以至于每一步的长度,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看似在进攻,实则一直在防守,死死的护着手中的球。

傅弦眉间一笑,好像早已经料到了他的突然进攻,几乎没有用半分的思考时间,从安言的背后,以一中刁钻的姿态斜插了过去,阻碍着安言的前进。

一瞬间,两道颀长的身影重叠,强大的气场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像是有巨大的光球忽然炸裂,电光火石之间,硝烟的味道都能从场中央弥漫出来。

在场外观看的同学全都傻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呆呆的看着场内的两个人,生怕眨眼间错过了场内的一举一动。

安言右腿向后一撇,堪堪挡住了傅弦前进的道路,左臂高振,想要将球送出去。

傅弦却像没有受到他的限制,直直挡在安言的身前,只要他敢抛,傅弦就会在半空中拦截,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姿势一旦崴到脚的后果。

“天哪,那是傅家太子爷?”

“之前打人视频发过他,他一直这么狠”

“这样的速度,会崴了脚的吧”

“他疯了吗?”

场外的人越聚越多,都在叽叽喳喳讨论着篮球场上的情况。

篮球在两个人手里飞速的旋转着,上一秒还在安言手里,下一秒就到了傅弦手里,气势丝毫不弱,谁也不想让谁。

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比赛,或是炫技了,这简直就是在玩命!

两个人纠缠的太紧密,一旦摔倒,两个人最轻都得骨折!

陈楠盯着傅弦诡异的步法,丝毫不敢松懈,生怕下一秒看到的就是一个倒在地上的少爷。

“安言是要赢了吗?”

沈知知旁边的女生惊呼到,安言整个人前倾,洁白的手指和红色的球形成鲜明的对比,半只手掌压在球上,几乎只要一秒就会扣篮大胜。

傅弦要输了吗。

沈知知手掌紧紧的抓着栏杆,心里涌上一抹一抹的紧张,咚咚咚的在胸腔里跳动。

傅弦看上去好像被完全限制住了,只差一步就要赢了,安言却迟迟没有动作。

两个人脚下以诡异的步伐交叉着,安言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眸间的光芒越来越凝重,从外部看上去安言已经对傅弦有完全压倒性的优势,胜负几乎已见分晓。

安言却越纠缠越慌忙,脚下越来越忙乱,如果是普通的对手,几乎在这一步已经落在了下风,完全没有了扭转的可能。

可是傅弦却像完全没有受到他脚步的影响,气定神闲的退步,前进,旋转,再前进,他出的每一招,招招必杀,却一步一步被傅弦化解。

傅弦!

安言的抬眼猛的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隐隐有着笑意从那双眼睛中传达出来,心下忽然一沉。

傅弦脚底一勾,从安言□□划过,几乎一瞬间,球被转移到了傅弦的手中。

围观的同学几乎是一致的,全部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嘶”声不绝于耳。

“天哪……傅家那位刚才是怎么动的!你看到没有!”

“我就眨了一下眼,球就到他手里了!”

几乎在一瞬间,傅弦没有犹豫的就要将球抛出去,正对篮筐,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这样的走位,只要安言一步上前,傅弦必定摔在地上!

两个人杀红了眼,傅弦今天是在用他的一条腿跟他赌!

“傅弦”几乎在一瞬间,沈知知惊呼出声,想要傅弦停手。

在傅弦将要受伤的节骨眼上。

沈知知声音有些焦急,颇有撕心裂肺的感觉,隔着铁网,直直传进了傅弦的耳朵。

带着护腕的手臂骤然停在了半空中,本来胜券在握的篮球偏离了轨道,以一条高顶的抛物线,划过每一个人的眼睛,直直的砸向地面,现场安静的连球砸在地上弹起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砸下,弹开,再砸下,再次弹开……

目光追随者篮球,一上一下。

安言渐渐的缓了过来,抬头看向篮球场外,站在最前面穿着白色连衣裙眼神担忧的望着他的女孩,是沈知知啊。

两个人对面静默的站着。

过了许久,安言才自嘲的笑了一下,语气艰涩的说道“我输了,我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汗水迷了眼,眼前的景物一片恍惚。

他感到傅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了一下,只是他没有再说什么,停顿过后,就越过他走向了场外的女生。

安言有些想笑,转过身看着傅弦揽住女生,以一中绝对保护的姿势搂着她向外走。

傅弦今天是在拿他自己的一条腿,换他离沈知知远点。

安言腿下没有力气,放任的仰面躺在篮球场上。

阳光在眼周放肆的折射起来,激的他登时就红了眼。

这么多年,算上他第一次见她,有十几年了吧。

她肯定不记得他,连他在很多年后也没有立刻认出她来。

她好像没有变化一样,和他第一次见她,在傅弦十二岁的生日宴上,他带回来的女孩,没有丝毫的差异。

棕褐色的头发微微蜷起,在傅家后面接近后山一望无际的草坪上,问他要不要吃蛋糕,他接过后,她整个人在草坪上开始打滚,笑起来像个精灵。

从那时起,好像他就只能躲在暗处,暗自里,静静的看着她。

那是傅家太子爷的东西,你不要碰。

安父在那场宴会回来的时候便皱紧了眉头警告他。

原来他的心思,那个时候起,就已经那么明显了吗?

明显的,让安父能立刻察觉。

安言拿手背轻轻盖在脸上,阳光氤氲出了一片橙红色的暖光。好像手掌本身就会发光一般。

安父从小告诉他,敛去锋芒,想要在这里立稳脚跟,最先的,不要得罪傅家。

傅弦的七岁到十岁,在F国,傅老爷的手下,生性凉薄,对人对己阴鸷狠辣,没有一丝感情。

来A市的第一年,整个上流圈都在传傅弦开始狂烈的迷恋上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孩,阴郁偏执几近病态。

在生日宴上,有一瞬间,他觉得傅家的太子爷会做一副锁链,紧紧的把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孩锁在傅宅里,像他五岁时养的金丝雀,终日囚在那个□□制成,坠着翡翠的鸟笼里。

那几年是最快乐的几年,他经常被安父带着出席各中宴会,暗暗的看着那个女孩长大,睁着麋鹿一样的眼睛仰望着她身边的男孩子。

只有在这个时候,傅弦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里才会瞥过几秒类似于人类的情感,细腻而柔情。

那时他才晓得,那个小精灵有一个哥哥,因为他和她哥哥长的那么像,所以她才问他要不要吃蛋糕。

开始的时候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他没有这张脸小姑娘连蛋糕都不会给他。

可是很快他就释怀了,因为他听说小姑娘很爱她的哥哥,那时候他想,幸亏他长了一张和他哥哥没有分别的脸,这样小姑娘会不会记他记得久一些。

安言的心脏猛然抽痛了一下,手指在身侧微微蜷起。

一梦三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个女孩了,从傅弦十五岁起,他身边就再也没有带过那个女孩。

刚开始 他心里有着那么些许隐秘的难受,每次即使安父不想带他,他也会不停的求他,他好像开始想念小精灵了。

可是小精灵却一直没有出现。

又过了几年,傅弦也凭空消失在了A市,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他去了F国,偶尔会梦到那个在傅家老宅后面打滚的女孩,拽着傅弦雪白的狐裘,调皮的翘起来的卷发,在一地通透的笑声中惊醒。

连在他的梦里,他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可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

也再也没见过傅弦。

直到他到了大学,因为傅家的少爷在这个学校,所以他也被安父安排了回来。

这三年,听说傅家的少爷大开杀戒,傅氏的核心股权被他捏在了手里,彻底将他父亲架空,与傅老爷分庭抗礼。

也是因为这点,傅家少爷的地位比原来还要高,没有人敢惹他,全是上赶着巴结他想要傅氏手下留情的人。

当然,包括安家。

他没有在校园里碰到傅家的少爷,却碰到了那个女孩。

他直到现在也仍记得当时亮晃晃的天色,他正在和室友说话,有个女孩恍恍惚惚的跑过来。

她跑的很急,几乎是直接扑在了他身上,香甜的气息一瞬间弥散开来,让他甚至忘记了要推开她,她说“阿笙,我找到你了”

他对那个名字有些印象,却一时想不起来女孩是谁。

周围有同学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他怕同学下去乱传,刚想推开女孩,抬眸就对上了女孩泛着水光的杏眼。

她抱的那么紧,好像失去他就失去全世界了一样,向来对女生没有过多感情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不忍心的感觉。

直到她的朋友出来,告诉他,是女孩认错人了。

在女孩从他怀里退出去一刹那,他看到了她的悲伤,走投无路般绝望的悲伤。

那一眼,直到女孩走了,他都没能脱身出来。

他一直在想那个女孩是谁

直到他看见傅弦。

他看见那个曾经清贵骄傲不可一世的少年,眉间倏忽就染了风霜。

他终于想起来在傅弦十二岁生日宴上的那个女孩,他终于再见到了她,他也终于听安父提起了三年前的事。

他骗了她三年。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听安父讲完那些事情的

傅家逼死了裴楚的哥哥,催眠了她的记忆,她彻底的忘了裴笙。

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

傅弦凭什么!

在杀死裴楚的哥哥,在逼得裴楚无路可退的时候。

他还有什么资格爱裴楚!

他还有什么资格,让裴楚再一次对他动心。

为什么不让她安稳的过完一世!

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不放过她!

为什么还要骗她。

他开始不遗余力的搜集三年前的资料,他做的很小心,连安父也不曾察觉。

他想,至少,她应该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女孩如约到了奶茶店,她甚至还给他带来了谢礼,可是她似乎被他找着保镖堵她的做法激怒,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直到他情急之下说出了裴笙的死亡时间,他没想要刺激她,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找到催眠的突破点,却直接激的她倒了下去。

他慌了,下意识的抱住她,她那么轻,终于缓过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说了什么。

她那么惊慌,又那么绝望。

他心脏顿时就疼了,他想要帮她,至少让她不那么绝望。

他只查出来裴笙的骨灰在布拉里斯岛,又恰巧傅弦要带着沈知知去那里,他以为他做的隐蔽。

却从不曾想,就连布拉里斯岛的消息,都是傅弦刻意透漏出来的,他在布局,他想要看他会怎么做。

彼时,他已经被压进了布拉里斯岛的地牢,他浑浑噩噩的在里面。

直到沈知知进来找裴笙,却误打误撞的救了他,那天电闪雷鸣,他被折磨的完全没有了力气,当他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他看见沈知知脸色发白的在喂他喝血。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傅弦布的局,他本想告诉沈知知,可看见小姑娘眼里的恐惧,忽然就不忍心了。

或许,她们能赶在傅弦之前赶到断崖呢,或许他们能一起走呢,或许呢。

他身上疼的发狂,可是他还是努力想要打起精神陪着她,甚至心里有了一丝雀跃。

她能来地牢,是不是证明她已经对傅弦起了疑心,是不是证明失去了记忆的裴楚,还没有爱上傅弦。

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看见她挡在他面前,他用尽力气告诉顾澜带着沈知知一起走,可顾澜好像笃定了傅弦不会伤害沈知知,头也不回的背着他走,直到枪声响起,他彻底昏迷。

再次醒来,他已经被带到了M国,刚醒来时,痛的他几乎像是再受了一遍布拉里斯岛地牢的酷刑,一动也动不了,他嘶哑着声音求安父给他手机。

安父却只是淡淡的坐在一边,声音沙哑而苍老“忘了那个女孩子吧,剩下的名门望族的小姐,不论你喜欢哪一个,都可以做你的妻子”

他没有理安父,只是身上稍微好了一些能下地的时候三番五次的找机会想逃回国。

直到有一次,终于激怒了他。

他 “嚯”的站起身,一脚踢开凳子,目光直直扎向在床上还没有从伤口痛苦的余韵中恢复过来的他。

暴躁的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狮子。

“安家和傅家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先不谈他拿了近百亿砸在股盘上和我们两个赌。

可是现在,安言!他想要你的命!

如果这一次不是我找到梣园的长老保着你,你早就死在来F国的路上了!”

安父一直在外表现绅士,温润如玉的样子,那时却宛如一个困兽,不安的走来走去,眼底一片可怖的猩红。

如果,你再因为那个女孩和傅弦再起一次冲突,安言,他拿着ever priness,你觉得,和他比我们有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能赢”

他直直的被安父连拉带拖的拽到窗户边,好几次,小腿磕到了床沿,痛的他眼前一片吃痛的头晕目眩。

窗边的天空阴沉暗黑的可怕,却在其中间透露着一股惨白,像是得了重症病人苍白的嘴唇,阴冷而病态。

安父下了狠力,死死的按住他的脖颈。

“帝国大厦、公共图书馆、洛克菲勒中心、圣帕特里克教堂以及中央公园”

你能想到的所有繁华美丽的地方都在这里!

安父的声音苍老而狠戾,直到今天,他依然能回想起当时的语调,像是一只夜晚行走,几近迟暮,眼睛冒着绿光的狼,贪婪与悲凉尽显其中。

“全球的经济命脉都在这里,你不会不知道”

安父的声音蓦然染血

需要我像你解释一下傅弦的权利有多大吗?安言!”

“我告诉你,只要他想,全天下都是他的!这条街可以因为他的一句话,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化为灰烬!”

安言,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可以强大到和傅弦抢人!

男人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阴冷而粘腻,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感受。

“我精心为你设计好的路,我让你韬光养晦,事事避开傅弦的锋芒,现在这一切,却因为你的愚蠢要毁于一旦!”

毁于一旦。

是了,若是傅弦想杀了裴楚,他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他心惊胆战的看着国内的消息,直到傅弦打电话来让他回去。

不知道怎么,本该欣喜若狂的事情,心底却隐隐的在发慌。

因为,傅弦是哭着打来的。

他竭力想要抑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颓败,却不知道这已经出卖了一切。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ICU的少女,明明在布拉里斯岛还有力气喂她吃凤梨酥的少女,此时正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他打了傅弦,傅弦竟也没躲,任由他的拳头挥到他的脸上,可是巨大的愤怒之后是什么呢,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他们都是可怜虫,等待上天给他们奇迹让那个小姑娘睁开眼睛。

“如果我现在想彻底把她当作我的金丝雀,你认为我没有办法吗”

他现在仍记得当初傅弦的声音,低迷,宛如呢喃,眉眼间萎靡而妖冶。

“你想知道是什么阻止了我吗”

“裴楚三年前知道傅老爷的人拔了裴笙的氧气瓶,她在我面前用瑞士刀剖开了自己的心脏”

“那天从她心脏里流出的血,在傅宅门口染红了一个花坛的距离”

三年前真正的真相以一中及其惨烈的方式在他面前展开。

“她在ICU躺了一个月,每天随时心脏都有可能变成一条直线。宣淮呆在重症监护室里,一个月,没有敢从里面出来。”

“她的身体机能已经被全部打乱,宣淮从HA带回来的最新技术也只能一年一年吊着她的命”

“安言,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

“我只是,想让她幸福”

有人看见有晶莹的液体从躺在篮球场中央的少年眼角滑下来,掉在水泥地上,不大不小的一片。

女孩想抱的人是阿笙。

喜欢喝奶油蘑菇汤的也是阿笙。

他凭着一张相似的脸,承了她两次的温柔。

傅弦,你可能不知道,我也,只是想让她幸福。

只不过能给她幸福的人,再也不会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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