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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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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誉果然不会游水。www.zuowenbolan.com两人下水后, 花朝觉察到他的身体在渐渐向下坠去,心中慌乱,连忙腾出一只手抱住他, 将他双臂扣到自己肩上。

杜誉呛了两口水,虚弱道:“放开我……你自己往南边去……”

“想都别想!”花朝冷冷回应, 生怕他挣扎或松开自己, 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敢乱动,我就打晕了你背过江去!”

“花朝……”

“放心吧!我水性好着呢!当日我泅水逃婚,一个人能游那些里路!”花朝负着他, 纵是因水的托力轻了许多,仍有些气喘,她咬牙拨开水, 往那泱泱碧水中心游去:“你让我相信你,你也得相信我!”

杜誉唇角晕开一个无奈的笑,日光照在水波上, 在他眼前炸开一个又一个光圈,他怔怔出了会神,想起叶湍在河边的话, 沉沉应了个“好”。

花朝水性的确很好,昔日天子年少时落水差点去了半条命,她看了心有余悸, 很是下了一番苦心练游水。如今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上了用场。

她一下一下、吃力地向前划着,“哗啦”一下拨开江水,再“哗啦”一下沉入水中, 每一下,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和牙关在隐隐颤动。

她不能放弃。

当日早春时节,坚冰初融, 河水冰的瘆人骨头,她仍能咬着牙游出十来里,今日怎么不行!

她就不信了!

这么咬牙坚持着,游出里许,江面慢慢变窄。她正准备再窄一些的时候就干脆游过江上岸,却忽然瞥见不远处的芦苇丛中悠悠荡出一只小舟,因迎着日光,那小舟似从一片白茫的天际缓缓向她们划过来。

不错,那舟子的确是在向他们划过来,恍惚间已离他们越来越近,五十丈、二十丈、十丈……

花朝定睛一看,心底不由一跳——难道还有埋伏?

伏在她身上怕给她带来额外负担、一直没有吭声的杜誉却忽然道:“花朝,游过去。”

花朝怔了怔,然而对杜誉的本能信任使她的动作比脑子反应要快,脑中仍是混沌和犹疑,手下已经划开水,向那个小舟奋力游过去。

恰在这时,那小舟的船篷之中施施然走出一人,一身鲜衣,遥遥便能看见那抹亮丽的色彩。那日在漓江边,花朝正是远远看见这一身鲜艳掉入了水中,才纵身入水,游过去救人的。

是秦衙内。

衙内手摇折扇,走到船头,看见水中两人,兴奋地开始招手:“贤妹、杜大人,快上船!”

船夫当即抛下麻绳,花朝稳稳接在手中。一刹那,心中陡然一松,浑身竟有片刻的痉挛之感。杜誉连忙扶住她,自她手中接过那麻绳。船夫使劲,将两人向小船拽去。

两人湿漉漉爬上船,秦蟾见两人狼狈行状,连忙道:“篷中有干净的衣裳,你们快换上。”

花朝全身已然脱力,虚弱道声谢,往蓬内走去。走出两步,却见杜誉并未跟上来:“你怎么不过来?”

“你先换吧,我等你换好了再换。”

这时节才不过三月初,江水寒冷,花朝一路游水过来,使了不少力气,倒是还好。杜誉却只是浸在冰冷江水之中,不久前又才受了伤,尚未好全。此时已然脸色青白,嘴唇亦是。发冠已散,黑发湿哒哒的披下来,还有几绺晃到了额前,显得他整个人更是白的有些惨然。

手臂上几日前才包扎的伤口亦已被水冲开。殷红的血流出来,又被江水一遍一遍冲淡。

花朝舔了舔唇,低下头,状似无意道:“一起进来换吧!”

杜誉微怔了怔,唇边荡开一丝不着痕迹的笑,顶着秦衙内惊异的眼神,低头进了船篷。

船篷十分狭窄,两人几乎是擦着彼此。秦衙内在风/月场中留恋,自以为对这类事最是通晓,见两人方才在水中生死与共、出来后又怯怯含情的模样,早自以为通晓了八分情由。走到船头,与那船夫轻轻私语几句。那船夫忽将船身摇的一晃,花朝整个人都栽到了杜誉身上。

此时两人已是罗裳半解,肌/肤这么猛然一触,带起一阵奇异的酥/麻之感。杜誉喉头轻动,灼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后,离得仿佛越来越近。

还未对她做什么,花朝已此地无银、垂着头低低道:“衙内还在外面……”

“嗯?”杜誉一笑,故意无辜反问:“他在外面,怎么了?”

花朝咬牙恨恨,伸手在他手心掐了一下。

杜誉忍痛轻笑:“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将她身子搬转过来,替她理理衣襟,系好系带。

换下湿衣,杜誉脸色回缓了些,不再像先前那般苍白。花朝亦伸手替他束好腰带,闻见那衣裳上的皂荚香,忽然心头一动:“衙内是你请来的?”

杜誉任由她细软手指在自己腰间盘桓,淡淡点了个头。

“这么说来,你早已有了盘算?”

杜誉道:“凡事做两手准备,总不会错。”

花朝狐疑看他一眼,快速在脑中将重逢以来的诸般事过了一遍,迎着他,咄咄问:“究竟有多少事是你安排的?你从何时开始算计这些的?”不待他答,自又补了一句:“自我入大理寺时?”

杜誉沉吟,面对她逼人的眼神,终忍不住轻叹口气,老实道:“比那还早。”

“还早?”花朝心头一惊。她总把杜誉当四年前那个莽莽撞撞的毛头小子,却忘了,他亦是智慧超群之人。

杜誉像面对审问,明明没干什么不堪的事,却在她跟前弱了气场,一五一十道:“是我将宫城图的消息散布出去的,才有之后的叶湍顶替李绅入狱。”

“那……”花朝忽然想起叶湍谋得苦苦所求的宫城图,其中亦仰仗自己才能进了那甲字号牢房,不由皱起眉头:“那甲字号牢中的户枢亦是你弄坏的?那日在医馆,你是有意将那机关图露在我面前的……”

杜誉神色有些尴尬,觑一眼她的眼色,点了个头,生怕她恼怒,立刻解释道:“这是……我与赵怀文的交易……他答应我,从此不再追究你的事……”

花朝沉默,垂下头。杜誉以为她生气,忙道:“我往后一定再不瞒你,你别生气……”

花朝却忽然偎进他怀中,揽住他腰身:“我不知道你竟已为我做了这么多……”

说话间船身又是一摇。漓江上此时风平浪静,这船怎会摇晃个不停?

花朝皱眉,掀帘出去,衙内正快活地坐在船头,惬意地吃着一串葡萄,双眼微眯,见了花朝,满眼得色,恨不得将“深藏功与名”几字刻在脸上。

不用再说,定是这位思路清奇的鬼才的大作!

无奈苦笑,走上船头:“多谢衙内搭救!”

“谢什么!”秦蟾摆摆手:“我秦蟾什么狗屁诗词文章都不懂,但还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贤妹救我一命,这点小事,便是做个百十来回,也没什么!”

秦衙内虽是个草包,但心肠的确是热的。

花朝感念,又听他挤眉弄眼,小声道:“贤妹好大的本事,这几天工夫,京中最大的旷男竟被你拿下了。你知道么,京中人见他不近女色,都以为他是断袖呢!他又与张慎走的近,害的张慎受了不少牵连,原本几桩将定下的亲事,临到要过定,都因此黄了!”

竟……竟有这等事?

花朝心中不觉有些心疼张慎。

小船一路向南驶,衙内将两人送到了二十余里外的云津渡口。两人下了船,秦衙内站在舟头与他们挥手作别。然两人一转身,他却又忍不住一跃跳上岸,拉住花朝,自怀中掏出一块刻着“秦”字的玉佩。鼻头微微抽动,声音略有些喑哑:“妹子,这么一别,往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相见,你回了南方,若有人欺侮你,你就亮出这块玉佩……待风头消时,你再回京城,记得找哥哥喝酒。我……”脸上绽出一个傻乎乎的笑:“我……定不再带你去喝花酒。”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那日去红袖招喝花酒惹出来的,秦蟾多少有些惭愧。

话落,却连她回应都不肯听,转身一跃而回到船上。登时,船夫撑杆轻轻一点,那船便划开丈许,荡开一圈水波,摇摇曳曳,像极了人心。

秦蟾这才转过身,手执一串葡萄站在船头,咧着嘴向两人挥手。日光自他背后照过来,明晃晃的,为他整个人镀了一层不真切的光。

花朝忽觉得有些刺眼,眨了眨眼。

渐行渐远的衙内亦眨了眨眼。侧过点身,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又趁这当口,不着痕迹地拿衣袖擦了擦眼下。

待衙内的船驶远,两人相顾一眼,方向大路走去。

这一日接连变故,她直到此刻,一颗紧张的心才慢慢放松下来。可放松下来,那些尚未消解的问题又接连冒了出来。

自此以后,他们真的就要这样,浪迹天涯了吗?

她已然是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可杜誉怎么办?

想着,她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阿誉……”

杜誉却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了握。

一股安定之感刹那浮上心头。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因预料过这种逃亡的可能,这一带杜誉早提前勘察过,两人尽可能拣无人的小径走。因眼下风声正紧,不敢寻客栈住宿,两人在山中守着个篝火将就过了一夜,第二日天将暗时,终寻到山中一处破庙存身。

破庙早已荒弃数年。地方不大,东西却扔的到处都是,像是之前被人打砸过。

花朝往里走,脚边忽绊到一个什么东西,低头去看,是一尊佛塑,好奇拣起来,待看清了,脸色登时一红,像被烫着了似的将那佛像往角落里一丢……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庙。

“怎么了?”杜誉未看清她手中的那尊佛塑,见她反应强烈,好奇问。

“没、没什么。”花朝躲闪着回,环视一周,又立刻岔开话题:“我先去寻个笤帚,将这里打扫打扫……”

杜誉却道:“这里灰太重,还是我来吧。”见花朝撅起嘴,似不欲游手好闲的样子,又道:“你去外面林子里捡些柴火来,一会生火用。”

花朝得了任务,便不再与他相争,丢下包袱,拍拍手,就往外走去。

捡了一捧柴火回来,破庙已经被他打扫干净,连地都冲洗了一遍。杜誉一人独居时便是如此,窗明几净、坚壁清野。

不由撇撇嘴,往后主内主外,他都齐活了,还要她做什么。

莫名有些生自己的闷气,撒火似的将柴火往他扫的干干净净的堂心一撂。杜誉原本正在窗下端详着什么,听见她动静,回头一看:“怎么了?”

花朝一眼瞥见他手中之物,脸色霎时又涨红。杜誉瞥见她异样,反应过来,轻挑眉道:“你方才扔掉的,就是这个吧?”

“这种下/流东西……你怎么又把它捡回来了!”花朝指着他急斥。

“下流?”杜誉见她面色赤红,有些好笑,徐徐踱步过来:“夫人这些年刊了不少艳/情图册,竟不知道这个?”

花朝听到“艳/情图册”四个字,耳中轰地一下,脸色涨地更红:“谁说我不知道!这等艳/情玩意,看得多了,腻了罢了!”见这昔日害羞书生竟反将起她军来,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甘心,反仰起头,迎着他,以攻为守道:“倒是阿誉,捧着这东西细细端详,怕是没怎么见过吧……”

杜誉却丝毫不以为杵,待她走到身边,忽然一展臂,将她捞入怀中:“我的确没怎么见过,你给我讲讲?”

花朝轻啐他一口,从他怀中挣开:“快些把架子搭起来,我饿了。”

杜誉手脚利落地搭起篝火。这破庙与河边不远,两人白日在河边还捕了一条鱼,这时候恰好可以烤来吃。

杜誉没有撒谎,他现在收拾起鱼来又快又狠。花朝眼见那鱼三两下就没了生气,不由想起两日前漓江畔王庭用的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脑中一下子跳出数个疑问,不觉脱口问:“王庭用那日为何有那么一叹?他觊觎宫城图,有心造反,怎么闹得好像反倒是个无奈?”

杜誉听她疑问,手中一顿,半晌,方有些感慨地道:“《岭南女侠》那个案子你还记得吧,一半证据指向的是崇礼侯,一半指向的是王庭用……李尚书曾发过话,让我早早定案过。”

花朝惊讶:“事涉朝廷忠臣,怎可草草定案?”旋即反应过来,心中霎时一片寒凉:“怪不得王庭用有鸟尽弓藏之叹!”

杜誉不置可否,良久,只是轻轻叹了一句:“我朝丞相已废,王尚书如今已是位极人臣。”

“所以你们当时确确打算过构陷于他?”

杜誉道:“我说没有,你信不信?我曾以证据不足为由写了一封呈文递于李尚书……”

“可那日江边之事……”

杜誉将那鱼串在签子上,端详片刻,缓缓道:“那日王庭用若不突起私欲,想将那图占为己有、对赵怀文痛下杀手,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明知自己已然陷入围城、四面楚歌,任谁,都会想孤注一掷、暴起反抗的吧?

所以究竟是《岭南女侠》一案逼出了王庭用的反意,还是他本来就有反意,谁也说不清楚。

这些已到嘴边的话,杜誉想了想,还是吞了下去。

“别说这个了,来,不是饿了吗?把火生起来,我们吃鱼。”杜誉岔开话题,将串好的鱼递过来,又掏出火折子,低头生火。

衙内于吃喝玩乐十分精通,为他们准备的包袱中,还放了一壶酒。

待烤鱼飘出焦香的味,花朝将那酒推至杜誉跟前。杜誉却是脸色一变,两颊微微透出些绯色:“我、我不会饮酒……”

昔日家贫,两人从来没有机会把酒尽欢过,因而花朝并不知道他不善饮酒之事。略略一怔,笑道:“可惜了,这可是西疆贡的葡萄酒,几十两银子都买不到一壶,你可真是没有口福!”话落,仰头大灌一口,痛快擦一下嘴角,接过杜誉递过来的烤鱼大快朵颐。

然而花朝酒量其实亦不怎么样,葡萄酒又后劲十足,入口时不觉得,待到有感觉时已然醉意醺醺。

花朝慢慢觉得眼前晃过数个影子,呵呵笑着扑向其中一个,却扑了个空,所幸杜誉眼疾手快,一伸手接住她,未让她直直撞向地面。

因为醉酒,她身上没有力气,乖乖缩在杜誉怀中。两只手却十分不安分,像把他当成了一棵树,一个劲往他脸上攀爬。杜誉无奈,任由他尖利的指甲在下颌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怀中搂着软软的她,望着她迷蒙的双眼和红扑扑的两颊,全身慢慢燥/热起来、心头砰砰直跳。

她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处,带地他脖子痒痒的,一路红上了脸。

她两只手乱抓乱攀着,不知在杜誉脖颈上挠了多少个来回,终于摸得了法门,其中一只勾上了他的脖子。

另一只却伸指点点他脸颊:“书呆子,你怎么又脸红了?”

你说我怎么又脸红了!

杜誉心中已翻腾起一股冲动,恨恨将那一只手抓下来。

然这只不安分的手才在身侧垂了没一会,却又抓起那壶酒,欲往嘴边送。杜誉哪敢让她再喝,忙伸手按住她,她却索性将那酒往杜誉嘴边送:“阿誉,你也喝一口,好甜的!”

杜誉微微将嘴别开,她却又凑过来,半撒着娇哄他喝,他只好又避向另一个方向。如此反复几个回合,杜誉实在是无可奈何,唯有苦笑。

她因未得逞,却气鼓鼓将那酒壶往地上一摔:“哼,一点面子也不给!”

杜誉怔了,这怎么还气上了?

他因没喝过酒,不能感同身受那醉酒的混沌之感,以为自己当真做错了什么,还要问个究竟,却见她眨眼又转了策略,眯着眼鼓着腮,半嗔半嫌弃地瞪着他:“小书生就是小书生,连酒都不会喝,我不稀罕你!”

杜誉一听到“我不稀罕你”几个字,头都大了,心中左右摇摆,良久,忍不住轻叹口气,手哆哆嗦嗦、犹犹疑疑伸向那酒壶。花朝却先他一步,一把抢过那酒壶,杜誉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大灌一口酒。杜誉不知如何是好,伸手去夺她酒盏,却见她仰着脸,向自己唇上触来。

杜誉还未反应过来,那带着酒气软软的唇已覆上了自己的唇,下一瞬,一股暖流见缝插针地淌入自己口中,在口腔中轻轻滚过一遭,顺着自己喉咙一泻而下。

骗人,这酒好苦。

可她的唇却是甜的。

一口暖酒入喉,似一支火镝射/入腹中,热意刹那贯穿全身。杜誉被她煽起全身的火,托住她头,用力地、沉醉地回吻她。

杜誉从未饮过酒,那酒对他的作用比她还要快要大,犹如干柴陡遇烈火。

他们纵情吻着,死死拥住彼此。

吻着吻着,杜誉酒劲上来,一下子身子支撑不足,翻倒在地。花朝亦随着他倒下去,趴在他身上。

那尊佛塑就放在他俩身边。吻了一会,花朝有些脱力,软软伏在他身上,目光却被那佛塑吸引。

忍不住将它捡起来,仔细端详,眼底露出懵懂,像从未见过:“这是什么?”醉了酒捧着这物什,倒没了先前的羞怯。

杜誉此时亦是浑浑如堕梦中,脑中心中尽是她的唇、她的香,见她如此问,傻傻笑着,口齿居然还很清晰:“这是番僧的欢喜佛,他们讲究男/女双修,以欲制欲……”

“欢喜佛?为何叫欢喜佛?”花朝撅起嘴:“因他们行的这是欢喜之事吗?”

杜誉望着她那娇艳的唇,脑中理智早已荡然无存,浓浓酒意似将他整个人熏蒸了一遍,一下子什么“明王”“欢喜天”这些密宗知识全都抛诸脑后,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口,唇边挂着痴痴的笑,竟毫无抵抗力地点了点头。

花朝一听他认可,“咯咯”笑了两声,似特别快活。将那佛塑随手一扔,双手搂住他脖颈:“既是欢喜之事,我也想与你做。”

既是欢喜之事,我也想与你做。

这一句似梦中的一声梵音,杜誉听到,整个人都失了重量,轻飘飘浮起来,全身灼热难挡……他一个翻身压到花朝身上,手指轻轻抚过她鬓角:“好巧,我也想……”

花朝却在他怀中挣了一挣,一下子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一翻,又翻到他身上:“可那佛像……是这样的……”

话一落,不待他挣扎,她软软的吻便落了下来。

山月的清辉自破窗中洒了进来。一室破败,却亦是一室温暖。连那清冷的月光都被这温暖所染,变得温润柔和,洒在二人身上,与他们白玉般的肤色融在一起,倒仿佛他们是月光所化。

两个欢喜的人,行着欢喜的事,度着欢喜的劫。

“花朝……”待到情浓之时,杜誉深情望进她眼中,低低唤她:“夫人……”

花朝笼罩在这样缱绻的目光下,片刻,亦于一种极致的迷蒙与欢喜之中轻启檀口,柔柔回应:“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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