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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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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有多少日未侍寝了?”相比方才的严肃, 这会儿皇帝的语气逐渐温和。www.jiujiuzuowen.com

“皇上想臣妾了?” 果然问话是假,起了色心才是真,于心然顺势前进一步环住了皇帝,仰头对他眨眨眼。

被反将一军的皇帝脸色微变, 也同样不回答她, “去了趟冷宫, 知错了?”

给了台阶, 她下得飞快, “臣妾知错, 往后一定看管好下人。”

“这次便宽恕你, 贵妃若再犯错, 进了冷宫就别想着出来, 你最近实在是越来越胆大妄为、”

皇帝自行褪下外袍,翻了圈内衫袖子一本正经地训话。宫殿里只有他们二人,于心然壮起胆子踮起脚亲了亲皇帝, 打断了皇帝的话,浅笑着问道,“皇上可不可以帮臣妾一个忙?”

皇帝身形顿了顿,垂眸轻嗯一声示意她往下说。

“徐编纂进翰林院已些时日,皇上能否调他进都察院做御史?”她认真央求道。

“不准干涉朝政。”皇帝听后沉声给出回应,修长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直接绕过于心然走出百蝶琉璃屏风。

“所以臣妾说了皇上帮一个忙嘛。”提着裙摆跟到衣柜前。

“徐雁秋又来找你了?”

“绝对没有的事!”于心然立马否认, 皇帝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可千万别怀疑徐雁秋勾结后宫。

“那贵妃如何得知他想去都察院?”他熟练地从柜子里抽出翻出自己的寝衣, 于心然暗自惊诧,在芙蓉轩这些琐事皇帝都是指派她来做的。

她立即将妹妹今日来宫中的事和盘托出,“皇上, 你就答应臣妾吧,御史一职他当得的。”

“做了御史便娶你妹妹?徐雁秋这般威胁人你还帮着他求情?”皇帝耐心听完后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闲聊般地说了自己的看法。

“没有威胁人啊。”于心然闷闷道,皇帝看事情的方式怎么与旁人大相径庭。

“他说这话难道不是催着你来求朕?”

“只私下对臣妾妹妹说,又并非直接来臣妾跟前说,皇上怎好乱编排人呢。”

“不准。”他冷冷道,拿了寝衣去浴池,于心然一急便扯住了皇帝的袖子恳求道,“皇上!就当是臣妾求您了,臣妾这辈子就这一桩心事。”

“一桩心事?两年来你在朕这求的事还少?”皇帝一反常态地问。

从前她听从父亲的指令在皇帝面前求过不少事,可他都答应了啊。

手里攥着的布料被扯了去,皇帝径直往隔间走,“跟朕过来。”

冒着热气的山泉水将整间房间熏得云雾缭绕如仙境般,于心然也褪了外袍鞋袜步入池子,攥着布巾伺候皇帝沐浴。

“怎么不说话?”皇帝又问。

“皇上你就依了臣妾罢!”

这句话说出口后,靠在池壁上的皇帝突然扯了扯嘴角,“依了贵妃?你是什么女土匪吗?要朕依了你?”

一心急说错了话,皇帝一笑她又有些窘迫,拉住了皇帝胳膊嗫了嗫唇小声道,“皇上你就调他过去好不好嘛?”尾音拖得长长地祈求。

“不准撒娇。”皇帝听后不但没生出任何怜爱之心,反而伸出食指抵在她额头上推开她些许。泉水沾湿了他的前额的发,有水珠坠落到他坚实宽广的胸膛。

由皇室最繁琐严苛的规矩教养成的君王,偶尔的戏虐只浮于表面,骨子里刻着端正肃穆,那种立于神佛前渺小卑微之感再次向她袭来。

一直闷声到沐浴完毕。

灵兮殿中没有梳妆镜,她慢条斯理地在窗前亲手卸钗环,磨蹭了许久才到床边,又慢吞吞地放下幔帐。

“在生朕的气?”皇帝终于不耐烦地伸手微微用力拉了她上塌。

“臣妾不敢。”她一斜跌到他身上,低眉顺眼地回答。哪里敢生君王的气,他可厉害,动不动就扔她去冷宫。

“徐雁秋提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啊皇上。”

“反常”

“有何反常?”

“他明明仕途坦荡,有更好的选择,为何偏偏要去都察院?”

于心然沉思片刻,皇帝所言没错,凭徐雁秋的才干为何不去六部任职,“或许......他志在此处?”

皇帝听后扫了她一眼,嫌弃之意几乎遮掩不住,又端起君王架子,“贵妃莫要在朕面前议论朝臣了,小心旁人听见参你。”

这话着实刺耳,于心然脸上神色暗淡下来,垂眸不再言语,再也没有方才套好他时的盈盈笑意,明明这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皇帝都不肯答应,小气!若换做是谢清,皇帝一定一口应允。

幔帐之中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耳边披散下来的鬓发被撩到背后,皇帝就这样的姿势圈住了他,微微侧过头来,温热的气息渐渐环绕于她脖间,细密的轻吻落下。

于心然坐在皇帝腿上,身子微僵依旧心事重重。

皇帝见她别扭着,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你要同朕闹到什么时候?”

“今夜淑妃姐姐生辰,皇上怎么不留在清漪殿陪她。”什么好都让谢清一个人落了,偏偏她求什么都不得?连今夜都要她来伺候!

皇帝往后靠到床栏上,寝衣微敞着露出坚实胸膛,脸颊刀刻般的线条更加显得他高深莫测,“贵妃恃宠而骄还是欲迎还拒?要把朕往外推。若朕真的去了,贵妃别后悔。”

“臣妾不会后悔。”于心然别开眼,心里烦闷至极。

“赶朕走?这是灵兮殿,朕的寝宫。”皇帝的说话声骤然提高,宣誓宫殿的主权。

于心然这才反应过来此处并非芙蓉轩。

“一直以来贵妃把朕当什么了?予取予求?有求于朕之时便惺惺作态,不顺你意便如此敷衍。”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再次袭来,面对权势滔天的君王,于心然唯有浑身的无力感,侯夫人的狠厉压榨、皇后的疯癫和皇帝的管束统统都是压在她心中的几座大山。

“......臣妾不敢。”她示弱道,谨慎地抬眸看向皇帝,眼里的情绪已经完全遮掩去了,深宫之中藏得越深,活得越久。可是她已经厌倦了,帝后淑妃三人之争从来都与她无尤,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待到妹妹成婚之后自己便少了牵挂,一世的荣华富贵她也不要了,到时候想法子金蝉脱壳、远走高飞,逃离他们的掌控。

“不要与臣子勾结,也不要参与后宫之争。” 皇帝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开口,“至于你方才所求之事,朕应允了。”

应允?两句话她只听清了第二句,一改悲凉的心境,脸上再次有了光芒,“皇上说的是真的?”

近在咫尺的男人点了点头,“御史之位罢了,朕应允,贵妃不要再闹。”皇帝的拇指摩挲在她鲜红的唇上。

终于得了这恩典,她当然不敢再闹,“那皇上明日便命吏部着手去办?”

皇帝听后俊眉微蹙,“贵妃对徐雁秋还真是上心。”

“臣妾绝对不是想勾结臣子,只是、”她立马解释。

“不要再在朕的塌上提别的男人。”皇帝打断道,“即使是徐雁秋是你未来妹夫,也不许你们二人再私下见面,否则朕就、”

“......”他就如何?于心然抬眸怔怔看着皇帝,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总之、有反宫规。朕不许。”一本正经地训话。

于心然收敛了笑容,深怕皇帝收回恩典,“臣妾知晓了,不会再犯。”攀上皇帝的肩,凑上去亲他讨好他,皇帝身形僵了片刻未动,跟块怎么捂都捂不热的冰似的。直到于心然自行褪尽了裙衫,他脸色才稍霁,一双手掌猝不及防地禁锢住她的纤腰。

***

次日妙静云亲自做了七八种花样的点心送来芙蓉轩,碟子堆了满满一桌,样式精致、甜香气四溢。于心然伸手拿起一块温热的软糕咬上一口,心里顿时也舒展开来。

“娘娘,皇上可提起过嫔妾?”妙静云试探地问道。

“嗯,提了。”吃完软糕又从另外个碟子里拿了块茯苓夹饼,一口咬下清脆甘甜,“说你闯入冷宫按令当罚。”

“真的?!”妙静云听后慌得站了起来,“我就知道皇上厌恶嫔妾了。”

“本宫帮你求情了。”

于心然面上神情差点绷不住,妙静云原来比她想象中更好骗,蠢得可爱。

“谢谢娘娘!”她几乎感激涕零地要跪下,于心然伸手扶住,“不必了,你点心做的不错。”

“那臣妾日日做了点心送来给娘娘品尝!”妙静云立马接话。

“本宫今早想去向皇后请罪,听说她这几日怎么闭门不出?”于心然假装随意地问道。妙静云依附于皇后,从她这估计能打听不少消息。

“就因为那个小琴爬龙床之事请罪?大错不在娘娘身上,不必向皇后请罪。皇后近日忙着呢。”妙静云道。

“忙什么?”

“就是、”妙静云几乎脱口而出,却又想起什么来闭嘴了。

“本宫绝不透露给别人。”她好奇皇后神神秘秘地在做什么呢?

妙静云扫了一眼四周的门窗,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皇后闭门不出是因为那个宫人小琴,她、她根本没送到辛者库去。”

“送到了何处?”

“关在皇后娘娘寝宫的暗房里!”妙静云神秘兮兮地道,“皇后命绣房制了一身与淑妃喜爱穿的宫装样式一模一样的衣裳,叫人给那小宫人换上。往后日日鞭打,又不让她死,每日参汤吊着,早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有一日嫔妾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一个血人突然冲了出来,嫔妾吓得连忙跑了当夜还做了噩梦。”

确实瘆人,皇后将小琴当作淑妃折磨,于心然指尖本捏着块莲花糕,这会儿也吃不下了,又放回琉璃碟。

“皇上不知?”

“宫里规矩,主子不能私下对宫人行酷刑。皇上肯定不知,月华殿的大门关得那般严实,估计要等那宫人被折磨死后才开门。”妙静云虽然刚入宫时有些得意,觉得背靠皇后这棵大树好乘凉,可经历一些事后也分清了形势,现下连皇后寝宫的门都不敢跨入。

一整日,妙静云都在芙蓉轩说道皇后,比如皇后好好用着膳突然将筷子一扔骂了一句贱人,夜半独自坐在床榻上哭泣,诸如此类种种,于心然听得毛骨悚然。皇后真真恨毒了淑妃,这样下去早晚疯魔。

想着这桩事,于心然到了子时才朦朦胧胧入睡,却有噩梦来侵扰。梦里有个血肉模糊之人狠狠掐着她的脖子来索命,眼神狠厉,像是小琴又像侯夫人又像是皇后。不知过了多久,又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猛然惊醒坐起身,月之清辉透过幔帐洒落至塌上,夜里静谧祥和,是她自己噩梦缠身罢了。

衣袖拭去额间薄汗,于心然撑着床榻起身,忽见纱幔外一个纤瘦的人影,“一喜?”

没有得到丝毫回应,那股血腥味再次袭来,于心然吓得抱着被子缩到床角,“谁在那?!”

“娘娘是我。”诡异的声音轻轻唤道,透着无限诡异。

于心然骤然睁大双眸,是小琴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一只突然出现的血手突然撩开了幔帐。血腥味扑鼻而来,在几乎没有多少光亮的昏暗房间,她面前直直地站着一个人,鲜血淋漓辨不清容貌。

“娘娘你救救我。”床榻微动,黑影顺着床沿爬上了上来,面目狰狞、声如鬼魅。于心然连呼吸都停滞了,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一只血手就在此时答在了她足腕上,冰凉如同铁链,于心然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捂着嘴翻身滚下床榻,仓皇往寝殿大门奔去。

“来人啊!”吓得声音都随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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