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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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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湖光, 吞蟾影, 鸿鹄下翩翩。www.kanshushen.com清夜炯无眠,何地著飞仙?喉间川海,自有深趣。

“别……别再…………唔!”

叶危快疯了, 脑中清志被摧枯拉朽地毁去, 断片, 空白,而后只言片语地浮出道渊阁里的书卷,各种权威典籍都记载过:所有的小精灵都很善良,天性亲人,所以被修士大肆猎杀,剥皮剔骨抽取灵质, 现在仙山的小精灵已经极其濒危了。师尊还跟他们反复强调,遇到小精灵一定要好好善待,绝不可伤害它们,一旦发现有谁伤害了小精灵, 立刻逐出师门。

“放…放过我吧。”

叶危好言好语地恳求, 推拒着身前这只邪恶精灵,试图唤醒它善良的本性, 他不想伤害濒危的小精灵。

晏精灵终于停了下来, 他吞咽着, 喉结微动,面颊酡红,汗顺着脸庞的轮廓往下滴, 他撩起微湿的额发,抬头端视哥哥。

叶危看不见,但他感觉求饶有效果,看来这位邪恶精灵还没有泯灭本性。他用手勉力撑起自己,想往后退去。可腰腿不听他使唤,十分没出息地瘫软在地,一动也不肯动,似乎还想赖在原地,让那邪恶精灵再好生伺候一番。叶危在心里唾弃自己,忍着全身的不舍,拉开一点距离,远离这种敲骨吸髓的可怕欢愉。

小精灵看他在退后,又无声地跟过来,叶危赶紧道:“别过来了,出去,去山洞外边,乖——”

晏临歪着头,饶有兴致地俯视叶危,他还是第一次在哥哥脸上看到这种有点怯怕的表情,真有趣,哥哥怕得往后退,受不住那等刺激,却又舍不得出手打伤他。

晏精灵又往前趴一步。

茎上红花再结花苞,期待有人能让它舒张鲜妍的花瓣。

晏临再往前一步,步步紧逼,俯下身,气息吹在叶危的腰腿间,那白玉一样的腿根就不再听从叶危的使唤了,乖乖地随着他的呼吸不断颤抖起来,煞是好看。

叶危快疯了!这只精灵屡教不改,若再放肆,他只能动用阵法把它抓起来扭送道渊阁,让师尊研究研究这到底是什么邪恶变种!

他脑中是这么想的,但这副身子已经不听他心脑的管教了,一杆窄瘦的腰杆子,自己微微挺起来,两条修长的腿,也有了自我意识,悄悄分开些许。小红花们欢欣地坠在枝头,只等谁来打开。

晏临看着这样的叶危,抿着唇,舔了一下,他嘴角嗪笑,忽然低了头。

——秀口一张,万顷江山妩媚。

“不行、不行……你…你!!!”

叶危彻底疯了,他伸手揪住坏精灵的脑袋!

“叽叽叽——!!!”

晏临立时松口,学着发出小精灵的叽叽叫,叫的十分痛苦,叶危赶紧松了手,那声音听得凄惨无比,好像小奶猫的白爪子被车轮碾了,又痛又急地求人救救它。叶危听得受不住,一下子想到以前亲眼目睹过,偷猎后的小精灵被活剥了灵质,成片成片地倒在森林大地,痛苦地哀嚎,救也救不回来,死也死不掉,他只好一把火全烧了送它们上路……

“你……你饶了我吧…”

“叽叽叽叽!!!”

叶危怀疑这只精灵有问题,小精灵大多极聪明,生而通人言,这位可能是个智障精灵,讲人话也听不懂,一伸手要打它,就叽叽叽地惨叫不休,听得叶危心里过意不去,仙山精灵最是灵秀漂亮,引得仙门中的无耻修士争相竞买,有价无市。这样的小精灵低眉顺眼地伺候他,怎么想都是他占了个大便宜,占完了还想打小精灵,而且还是这么一只可怜的智障精灵,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叶危一松手,这只邪恶的小精灵就不叫了,不叫了,就贪吃,贪吃极了!趁叶危心软不备,变本加厉地贪吃……

“……啊…唔。”

山洞里那一株红花要开了,花骨朵纷纷啪地舒展开,鲜艳如火。

四肢百骸尽数崩溃,叶危脱力地倒在山洞里,冰冷的石地被他慰热,纷乱的火灵气不断往下冲,又被一点点吸纳吞吐而尽。他变成一尾脱水的鱼,无助地鼓着鳃、挺着尾,拍打、挣扎,就是回不到水中,只能在山洞里窒息。可怜的鱼被刮去一身逆鳞,被氤氲水汽蒸熟,一筷子夹起细白的鱼肉,放进口中,一次、又一次地吃净了,最后剩一副森森鱼骨,也被掰碎了咽入喉中。

小红花拔成了一棵小花树,不断伸长、长高,最后顶到了山洞顶壁,满树红艳,盛放到极致。

“求你、求你,当我求你了……放过我行不行…啊!!”

晏临痴迷地望着眼前人,哥哥在家是叶家少主,行止得体调令有度,在外是道渊阁里最翘楚的师兄,所有弟子都仰视他。可此时此刻,这样的叶危在他面前溃不成军,一声一声哀求他、讨好他、为了取悦他,不停地说那些软话哄他。

心里升腾起一片阴黑瘴雾,穿胸入喉,升腾至脑,晏临彻底被这片雾障住了双眼,他伸出双手,掰住眼前的腿根,一点点打开,那力道极尽温柔,又绝不容反抗。

白玉乱颤,晏临感觉到,这眼中所视、手中可及的一切,这一身腰腿、背脊与胸膛,甚至连那眼泪都已经不受叶危本人的控制了,而全都要受到他的控制。哥哥的四肢百骸像被一根根丝线绑着、牵着,攥进了他的手里,他可以随手拈来一朵云,让哥哥飞上九天之际,也可以信手将哥哥推下来,恶劣地叫叶危跌在地上发颤,只能不停地向他哭求着……

晏临心里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满足,然而体内那片黑瘴却愈加浓深,从这无比的满足中又衍生出无尽的不满足。

不够、不够、还远远不够。

晏临狠狠掰开他,越含越深,恨不得将叶危整个剥了吞进去。

“……会死的…”

叶危已经没有气力抗拒这只邪恶精灵了,这智障精灵又不通人言,品性又邪恶,他彻底放弃了……

晏临彻底沉沦,他拉着哥哥,往那黑瘴沼泽更深处陷去、陷去……

嗒——

什么声音?

晏临耳力敏锐,他余光一瞥,小红花树顶上,有一朵小红花凋谢了……枯萎的花飘飘而下,落在地上,朽烂成灰烬,消失不见。

晏临一下子清醒过来,满眼邪瘴退散,哥哥开始不够快乐了!

他立刻就停了下来。

叶危已经满的不能再足了,腹内蹿行的火灵气安分许多,只是他实在筋疲力竭,没劲儿。他瘫在地上,全身似浸了水,一头湿漉乌黑的发贴在他的额边脸侧,口微张,压抑地喘息着,由急促渐渐平缓。

晏临看着,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结滑动,他还想……

不能想!

双手像被烫了,立刻从腿上收回来。晏临站起身,两只手服服帖帖地贴在裤腿缝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再动。他怕一动,他就真的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了。

叶危就躺在他面前,衣衫凌乱,虚弱狼狈,一只手、一张嘴,就可以弄哭他。

晏临站在叶危面前,一言不发,什么也没再做了。静静的山洞里,只有寂寂的花谢之声,偶来山风过耳,轻轻呢喃。

火毒已缓,哥哥已然平静很多,但层层衣服黏在他身上,哥哥看起来有点难受。晏临慢慢蹲下来,张嘴咬住自己的右手,狠狠咬下去,用疼痛维持心神,然后伸出不常用的左手,一件一件帮叶危把那些浸湿的外袍脱下来,这些湿衣服黏在身上、待会冷冷的夜风再一吹,哥哥要受凉的。

其实叶危根本不可能那么脆弱,他向来少生病、不受伤、常健常胜永远第一,无需任何人担心。但晏临总是提心吊胆,担心哥哥生病了,受伤了,没有人无微不至地关心他。

解开卦袍、外裳、中衣,剩下最后一件里衣……

就在这一瞬,晏临忽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牙关一收,死死咬住自己的右手,可那痛苦根本无法缓解了……!

洪水开闸,千里溃堤。

叶危今天穿的里衣,是那件水青天的绸衣。

晏临当场发了疯,眼睛赤红一片,他几乎要恨哥哥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要穿这件衣服!他咬的牙龈发酸,口中手被他自己咬的鲜血如注,也浑然不觉痛,铺天盖地的记忆压向他,叫他立刻崩溃。

曾经多少次,他只可以握着空荡荡的袖管、咬着无人的衣领,看那天青色不断从指尖滑落,溅上点点白云。

但今夜,就现在,他可以,尽情肆意地将那些白絮的云,随意铺在妩媚江山的任何一处,全都可以,甚至不用在外面,可以在里面,看满当当的白云溢出山谷,化作一溪白水,慢吞吞地淌着、流下去……

晏临直接失控了。

他忍不住,他要忍不住了,右手鲜血淋漓的痛也无法阻拦他,他满心满身,每一滴骨血都化作了一个邪恶小人,在他体内揭竿而起,摇旗呐喊:

[你还在等什么?错过这一次,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难道你想当一辈子的傻弟弟吗?]

[摊牌吧!]

曾经做过的梦、想过的臆想、与方才他含过的叶危交织在一起,血水滚沸,骨头消融,晏临觉得他的每一寸神魂都被击碎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只要他发出一点声音,哥哥就会立刻知道他是谁。

晏临吞咽了一下,心中的邪恶小人每一只都在叫嚣:

[摊牌、摊牌、摊牌,快说啊!]

[说你从来不想跟他做兄弟、说你每晚入夜都想着他睡、说你再也受不了只能作他弟弟的日子了!]

[说我喜欢你。]

晏临朝叶危走近了一步。

这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但冥冥之中,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错过今晚,他很可能就……就再没有机会了……

晏临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吹过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将他全身的勇气都搜刮出来,鼓到喉咙口。

就在今时今刻,他要将他一直以来的所有心迹,向哥哥剖白。

晏临站在他最喜欢的人面前,终于张开口:

——“滚。”

是叶危先发出了声音。

登时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来。

晏临像被迎面抽了一耳光,整个人狠狠抖了一下,愣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他只能任凭那冰水从天灵盖凉到左胸膛,一线寒冰穿透他的五脏六腑,沸腾的血水霎时冻结,融化的骨头凝成冰渣,一寸一寸扎着他满身的血肉。

而后是四肢百骸、全都疼了起来,细细密密的疼像天罗地网,将他好不容易掏出来想要给人看的一副心肝,一网打尽、绞成碎块,变成了一袋子腥臭的碎脏垃圾。丢远了,可别再捡回来恶心哥哥。

一刹那疼得他面部扭曲,两行眼泪无声地下落,晏临死死咬住嘴唇,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那口鼓起来的勇气还未支撑他说上一个字,便全都用尽了。

叶危什么也看不见,他从迷糊中彻底清醒,只感觉到那只邪恶精灵还挡在他面前,他想驱赶这只小精灵,叫它去山洞外跟它的族人团聚去,别傻傻地掉队了,落单的精灵极容易被偷猎,尤其是这精灵还是个智障,小智障听不懂人言,希望它能听懂他语气里那种严厉的驱逐。

它真的听懂了。叶危好欣慰。

这只傻精灵转过身,一愣一愣地向外走,一开始走得极慢,后来越来越快,脚步凌乱,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能是看到了山洞外的同族小精灵,激动的。

叶危躺在洞里,自己休憩片刻,终于彻底缓过来了。他站起来,指尖凝火,将那些湿淋淋的、沾着不知什么黏腻之物的外袍衣裳尽数焚毁,灵脉运转火灵根护暖,叶危就披着一件单薄的水青天,走出了山洞。

“……晏临?”

山洞外,晏临缩成小小的一个点,蹲在地上,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缩没了。叶危赶紧走上去,晏临愣愣地抬头,一看见他,竟像被迎面抽了一冷鞭,抖了一下。

浅淡的仙山月色下,叶危再仔细看他,发现晏临一脸泪痕,一手血迹,他赶紧将弟弟拉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成这样?”

晏临低着头,一眼也不敢看叶危:“我……我…我被小精灵打了。”

“什么?”

晏临镇了镇心神,道:“哥哥让我守着山洞,不可以进去,那群小精灵想要进去,我拦住它们,它们就……”

“它们打你了?”

“……嗯。”

“打痛了没有?”叶危心疼坏了,“那群小精灵真是太邪恶了。”

“嗯。”

这一声已经哽了,晏临百般忍住,终究忍不住,眼泪唰地流下来。

“瞧瞧,瞧瞧,小精灵还把你打哭了?别哭别哭,回家,下回哥哥若遇上那群邪恶精灵,也把它们打哭,帮你找回脸子。”

“……嗯!”

“好了好了,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不哭了,乖。我看看你的手……你这哪是打的?你是被小精灵咬了吧!”

晏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说:“疼。”

叶危看他这副狼狈的小模样,心疼坏了,把晏临抱在怀里哄:“除了手还有哪儿疼?哥哥给你揉揉。”

晏临低着头,指了指胸口、心脏的位置。

“怎么胸口也疼?它们还咬你胸口了?”

“十…十指连心。”

叶危无奈了,伸手揉着弟弟的心口:“好了不哭了,揉一揉就不疼了,乖,咱们回叶府。你是不是跟小精灵吵架了?它们只有吵架了才会打人咬人,平常性情应该挺温顺的。”

“……嗯…”

“你这个傻孩子,小精灵一群那么多只,你跟它们吵架有什么好处?那个山洞是它们的家,你挡在门口不让它们进去它们当然生气,下次你好好跟它们说说,小精灵都比较善良,会理解的,别吵架,吵了就咬你,你看,被咬成这样,啧,这小精灵牙口也太狠了!”

晏临沉默着,听着哥哥哄小孩一样一遍遍地哄着他:

“别难过了,等回了叶府,我让小厨房的师傅给你做两串糖葫芦好不好?你小时候最爱吃那玩意,每次生病都吵着要吃……”

[可我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这句话冒上来,放在口中咀嚼两下,晏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在哥哥心里,他永远是那个白软软傻乎乎的弟弟,哥哥会低头看他,伸手摸摸他的头,夸他好乖,会宠他、会抱他、会不许任何人欺负他……

——但永远不会平视他。

晏临心中自嘲,他从来不爱吃什么糖葫芦,他是块石头,吃什么、不吃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小时候他发现叶危爱吃糖葫芦的红糖外衣,所以一旦吃糖葫芦就只浅浅地咬外边一层。他就装作只喜欢吃糖葫芦的山楂果,每回生病吵着要吃,然后让叶危把外边红糖啃了,他就着哥哥吃过的地方,吃里边的果子。

叶危每次都很不解:“你这样吃不酸吗?糖都被我吃完了。”

小晏临笑起来:“不酸,很甜的,哥哥!”

叶危迷惑,这还真是千人有千般口味。

此时此刻,仙山归路漫漫,新月夜,夜风来,晏临伸出手,像个弟弟一样牵住叶危的袖子,他强迫自己像小时候那样弯起嘴角,朝哥哥露出一个小孩子一般、又幼稚又甜的笑容。

……

热死了。

此刻山洞,火毒木香飘散。叶危在冥冥中意识到很不妙,梅林古堡时为了救治梅花病,他把一身火之气全用完了,其他属性的气却分毫未减,所以他体内不平衡,五行极大缺火,这时山洞外又燃了那堆篝火,源源不断飘来火属性的毒气,他的身体缺火,于是就自发吸收那些毒火气,像金鱼食饵,不记得饥饱,只管拼命吸食火之气。

火毒侵体,叶危感觉衣料之下,他已如烧红的铁块了,再不纾解,他就该爆体而亡了。

他想不明白,是谁要来害他们这个尚不起眼、比赛远远落后的小教派?

上辈子喝到的毒药,是由火蝶木淬炼而成,剧毒无比。这种树仙山特有,树干中空,一棵树里栖息着一万只蝴蝶,十分稀有……

叶危于昏昏灼热中想着,想到一半,他突然想到,入夜生火时,似乎是他去捡的柴木。

山中多木,他就随手捡拾,难不成……

他随手捡到了火蝶木的断枝干,并把它们扔进了篝火堆……

——可能吗?他竟会这么倒霉吗?

叶危再一想,这一路走来,好像他就真的特别倒霉,九重天的小镇有人被笑面佛感染了,他开了个教派,笑面佛全来找他;他去参加仙法大比,刚到广风城,广风城就疑似大地震了;海选抽签,他一抽,抽到了最难的天道石;然后初赛森林迷宫,刚走出栈道他么就遇到古堡花神,染上了梅花病……

现在他随便捡几根木头烧火,就捡到稀世有毒的火蝶木,而且一队人中,就他缺火缺的最厉害,全吸过来……

他为何会如此倒霉!

“哥哥、哥哥——”

晏临双眸幽深,注视着怀中动来动去醒不过来的叶危,忽然伸手将哥哥揽进怀中:

“哥哥若再不理我,我便由着我的心意来了。”

“晏……晏临。”

叶危撑开半点眼皮,火毒发作,他什么都看不清:“好…好暗。”

“我已经把火堆灭了,哥哥。”

叶危:“你……你出去一下,让我一个人……唔!”

晏临不由分说将他扶起来,靠到自己肩上,眼神幽暗,多年前未尽的阴黑瘴气从他的心沼弥漫开来。

数百年过去了,他那点阴暗的妄想不仅没有因漫长的时间而在心中消散,反而因长久的压抑,越变越浓郁黑沉。

晏临稍稍坐直了身,他高大的阴影落在叶危身上,将哥哥囚禁在他黑漆漆的影子中。他微笑道:

“哥哥,我来帮你吧。”

叶危懵了一下,帮?什么帮?

下一瞬,身后的弟弟用手告诉他帮什么、怎么帮。

“晏临!!你……!你!!松手、你给我松手!你也中毒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知道,哥哥,我一直以来,都知道。”

晏临痴迷地靠在他背后,低头停在他颈间,嗅着叶危身上的气息,灵巧的手指一下一下动着:

“哥哥,舒服吗?”

一把哑嗓弄得叶危背后全麻了,他缩起来想逃走,可是被高大的弟弟牢牢拘住。

在这一瞬,他是真的感觉到,晏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乖乖听他话,可以搓圆揉扁抱起来举高高的小团子了!

“晏……晏临,你先放手……我们是兄弟,拜过把子的兄弟!不可以……”

晏临歪着头,固执地问他:

“哥哥,舒服吗?”

“这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是……呜!晏临!你给我放手。”

“我不放。哥哥再不纾解都要死了,难道要作弟弟的看哥哥平白送死,也不能打破那些礼法规矩吗?那可真是迂腐至极,我知道哥哥最叛逆了,向来不会在意那些。我们是结拜兄弟,只要哥哥一直待我如弟,我们就一直是这关系,永远也不会逾矩。帮不帮这一次,又有什么区别?哥哥只管问心无愧不就好了。”

“还是说,难不成哥哥问心有愧?”

晏临修长的手指一绕,使坏地捏住叶危:

“嗯?是这样吗?哥哥一直以来对我问心有愧,所以才不敢……”

“谁不敢。”叶危转头睨了他一眼,看得晏临浑身着火,恨不能当场把他吞吃了。他死死忍住,只管卖力在叶危身上施展手上功夫:

“哥哥,舒服吧。”

叶危别过头,不想理他。

晏临看着微笑,哥哥不肯回答他,没关系,他自有办法知道手中的哥哥会有多舒服。神念一动,法宝小红花便破土而出,立刻疯狂生长,花开满枝,快乐地摇曳着火红的花瓣,恳求他,多一点、多一点、再给予得多一点。

晏临看的抿嘴含笑,欢喜羞怯。以前他的心是叶危手中的弦,叶危多跟他说一句话、多对他笑一下,他那颗心就被拨来弹去,震颤不休,根本停不下来,一会被丢进油锅里烹煮沸腾,一会掉进冰窟里冻成血块,完全不受他控制。然而在这一刻全倒了过来,叶危是他手中的一根弦,他用手指轻轻一拨,弦便要震颤泣鸣,他用手指稍稍摁住,弦便只能苦苦压抑,一个音符也不许释放。

“哥哥,到底舒不舒服?你理一理我嘛。”

岂止是舒服……

叶危简直舒服的要死了。他完全想不明白,他纯洁天真的弟弟晏临,到底是……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哥哥、哥哥,理我、理理我嘛,哥哥……”

这一声声甜甜的哥哥叫得叶危满面通红,他被弟弟弄得没法子,转过脸,低声斥他:

“法术法术一个也学不会,这种事倒是学的快。”

晏临羞怯地低下头,靠到叶危耳边,手在下坏心地捏了一下:

“哥哥教训的是。”

同时一口咬住叶危的耳骨,笑着慢腾腾地上下厮磨他。

晏临嘴角带笑,怀着和怀中人截然不同的心情,心脏一剖两半,半是极乐半是极苦,他小心翼翼珍惜着这偷来、骗来的片刻欢愉。

惟愿今宵久远长,夜漫漫,天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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