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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潋滟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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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枝又交代了几句,一想到今日是老夫人特意为萧淮举办的赏莲宴,她便寝食难安。

万一萧淮真的相中哪家贵女该如何是好,得赶紧去打听打听,思及此,宁为枝又唤来青竹,厉声吩咐:“好生伺候着。”

说完便急匆匆的踏出房门,连宁婉腿上的伤都未曾看一眼。

青竹瞥了眼宁婉那双落寞的杏眸,一时竟有些心疼:“小姐…您还好吗?”

宁婉轻叹一声,转头对着青竹扬唇一笑:“无事,习惯了。”

看到青竹手中药膏,宁婉将白皙修长的腿伸出,乖巧的等着青竹上药。

青竹见状,心头一酸,她是不是太过懂事了,这般怕是要吃不少苦头,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便埋头为宁婉擦药。

等一切弄好,用过膳,待青竹点上安眠的香后,宁婉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这一觉睡得很舒坦,没有那些吓人的噩梦来惊扰她。

再醒来,窗外已夜色朦胧,宁婉起身来到窗柩旁,向外看去,围墙后的主院笼罩在月影之下,看着阴沉森森。

主院的主人亦如这森森房屋,冷漠,疏离,周身透着可怕的气息,宁婉打了个寒颤,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句…

轻拍了拍面颊,不敢深想。

毕竟还要如母亲所说,与他拉进关系,这般惊惧可不行。

“往后可该如何是好…”宁婉托腮靠在窗框,不禁面露愁色。

主院…

夜色正浓,皎洁的月光洒进窗柩,透过窗栅化为斑驳的光影照在萧淮那如刀刻斧凿的侧脸。

他手中擦拭着一柄锋利长剑,在月光照耀下折射出凛冽寒光,将他冷戾的黑眸映亮,骤然,眸光一转睨向身后来人,薄唇微启。

“如何?”

青白跪地拱手行礼,回道:“回禀侯爷,棋子已埋。”

萧淮神色冷淡的嗯一声,继续擦拭着剑身。

青竹复又问:“西侧那两人,要属下即刻处置否。”

萧淮眸色深深,喉头溢出一声嗤笑:“死得太轻易难免无趣,本侯要他们…尝尽极刑,苦痛致死。”

说着,剑尖一转,直指向窗外,随即挽起寒光凛凛的剑花收回利剑。

窗外浓浓黑夜愈发寂静,几乎落针可闻,仿佛无事发生,只余地上一只被削去翅膀小蝇,疯狂的扭动身躯嗡嗡呼救。

——

酷暑渐消,枯黄的落叶飘零而下,不时落在宁婉肩头,呼息间弥漫开来的草木芬芳,沁人心脾,如此美景,她此刻是无心思欣赏了。

穿过这条小径,便是主院,宁婉长叹口气,距离受伤那日已过了小半月,期间,她母亲来催促她好几次,次次都是诉苦,自己在侯府多不容易,话里话外均是让她去亲近萧淮,但都被她以腿伤未愈躲了过去,现如今腿好了,便再也没有理由推辞。

宁婉苦着张脸,驻足等待折返回去拿披风的寻梅,倏然,身后树叶被人踩的咯吱响,她只当是寻梅归来,正欲转头查看,身后之人突然伸出手紧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则牢牢的勒住她的细腰,令她动弹不得。

手中餐盒在碰撞间落地,点心四散,宁婉惊慌失措的抬手拉扯身后人手臂,奈何力量悬殊,慌乱间又张嘴去咬他手掌。

身后人吃痛的甩开手,低声咒骂一句便强行拖着她进了左侧枫林,而后随意的将她扔在满是落叶的地面。

宁婉方才看清,这人,竟是萧峋。

她大意了,本想着此处离瑞雪居不远,便只身在此等待,没成想萧峋竟一直跟着她。

宁婉跌坐在地,面前是萧峋似笑非笑的脸,她撑着身子慢慢向后挪,颤着嗓音开口警示:“你…你做什么,这儿是侯府,你岂敢乱来。”

萧峋嘲讽似的轻笑一声:“那晚不都听到了,我敢不敢乱来,你不是很清楚吗?”

宁婉愕然,虚虚的说了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婢女马上过来了,你最好赶快放了我。”

萧峋弯下腰,目光流连在宁婉冶丽的眉目上,她面颊因急切染上绯红,潋滟的秋水眸中漾起水雾,红唇微启小口喘息着,衣衫因挣扎滑落,露出莹白的肩颈,乌发散乱在锁骨之上,真是诱人得紧。

这般美人,真舍不得杀她,可她必须死,否则死的便是他们了,但,死之前尝一尝味道也好。

萧峋想着,下身一紧,面色愈发放肆,□□道“你不用懂,我教你便是,至于你那婢女怕是不会来了,别动,你配合些会体会到其中乐趣的…”说着,伸出手指去勾宁婉下巴。

宁婉怕极了,扭头躲开那只手,这举动引得萧峋不满,直直的向她扑去,撕扯她的衣裙,她惊得攥紧衣襟,却又被扯开。

情急之下,宁婉拔下头上银簪,用力的朝萧峋脖颈扎去,却不想,他一偏头,银簪扎进了他的肩膀。

银簪拔出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在宁婉身前,脸颊,此刻她鼻息间尽是浓重的血腥气。

宁婉脑中只余一个念头,她伤人了…

攥紧银簪的手不停颤抖着,惊恐得睁大眼看着前方因吃痛而怒吼的萧峋,他捂住伤口,极为愤怒的抬脚便要踹上宁婉胸口。

吓得她紧闭双眼,可意料之外的疼痛并未到来,耳边还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她轻颤着长睫缓缓睁开眼。

只见,萧峋跌在几米开外的地面上,痛苦的挣扎着,而一劲装男子正缓缓朝他走去,萧峋好像极为怕这男子,不停的向后退。

宁婉收回目光,再回过头,洋洋洒洒的光影中,清俊挺拔的男子缓步走来。

竟是萧淮,这场面又被他看到了,他会责怪吗?宁婉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拉扯身前破碎的衣衫,还未拢好,又是一件外袍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宁婉崩溃极了,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赶忙坐起身拉着他的衣摆解释:“我…我不是故意伤人的,不是我,是他欲行不轨,我也并不轻浮…不轻浮的。”

软糯嗓音带着浓重哭腔,一句句她不轻浮,显然是思虑过重,萧淮方才忆起那晚湖边之事,竟第一次对自己所言感到些许后悔,但也只是些许。

萧淮颇为烦躁的蹙眉,正想抬脚扯开衣摆,一低头正对上那双潋滟的秋水眸,长睫轻颤着,满是恐慌,无助。

鬼使神差的,他竟蹲下身,伸出手握上那柔弱无骨的细软小手。

下一刻,握着那小手用力一扯,将沾满血迹的衣摆解救出来,正欲起身,那小手的主人竟直直撞进他胸膛,嫩白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这番举动,令向来从容不迫的萧淮都怔愣住了。

惊吓过度的人接受到善意,极为轻易的便会放下心防,宁婉便是如此,她本以为萧淮会对她置之不理,没成想,竟握住她的手安慰,于是便想也未想的抱住他,抱住了她自认为是兄长的人。

青白提上晕倒的萧峋回过身,便看见这样一副场景,满身血迹的美艳女子,正柔弱的紧贴在侯爷胸膛,向来爱洁的侯爷竟未推开她,只一眼,青白便不敢再看,极为懂事的提人快速离开,在树林外等候。

青白离去的身影终于将萧淮的思绪拉回,紧蹙着眉头,下意识便要甩开怀中少女。

正欲动手,抽泣的声音传来,少女连哭泣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血腥气夹杂着女儿家独有的幽香萦绕在他鼻间,一举一动都将他的感官放到最大,此刻他总算明白温香软玉在怀是何感受。

萧淮下颌紧绷,眸色晦暗幽深,感受到那股异样,他当机立断,握上脖颈处的手臂,将怀中人扯开,捡起散落的外袍将人罩住便即刻起身。

宁婉从外袍中探出头,见萧淮脸色阴沉,又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伤他的,我太害怕了,那晚,我也不是故意衣衫不整的。”

萧淮垂眸,沉沉道:“本侯知晓。”

他自然知晓那晚发生了何事,留着于氏,不过是她尚有用处,怪只怪于氏与她那继子太蠢,生生将自己作死。

宁婉闻言,方才堪堪放心,撑着身子便要起身,但浑身的血腥气令她止不住发颤,

腿一软又跌坐回去。

经方才一事,宁婉觉得萧淮好似没那么可怕,只当他是外表严肃的兄长,遂伸出手,眼露期盼,轻声恳求他:“兄长,我有些腿软,能否拉我一把。”

萧淮闻言,适才的旖旎消散殆尽,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兄长?萧毅廷这女儿生的娇弱勾人,眸中却是一派清明,倒是可笑,那心狠手辣的外室竟养出个如此纯善的女儿,纯善到让人想亲手摧毁她。

良久,宁婉都未得到回应,只见树叶斑驳光影下,萧淮面色愈发冷冽,黑眸满是狠戾,令她不寒而栗,她缓缓收回手,嗓音微弱道:“兄长,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说着,不敢去看萧淮脸色,宁婉拢紧身上外袍,攀着树杆颤颤巍巍站起身,缓慢跟着已阔步离开的萧淮离开枫树林。

萧淮先一步出林,沉声吩咐青白:“带去正厅。”

“属下遵命。”

待宁婉慢吞吞走出来,青竹已在小径上等待,见她出现,忙上前搀扶着她回房洗漱。

洗去一身血腥味儿,宁婉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惊魂未定的半倚在榻上,任由青竹帮她绞干发丝。

忽而,脑中浮现萧峋那句‘你的婢女怕是不会来了’。

宁婉便问:“寻梅趁乱跑了吗?”

“没有,还在房内做着主子梦呢,便被侯爷的人捆走了。”

说着,青竹不禁侧目看她,受惊过后这么快便能想到寻梅有问题,又能在自身遭遇危险时,当机立断的挥簪刺伤贼人,估计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聪慧果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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