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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小说 > 吐槽前担后成了内娱男嫂子 > 第32章 拍摄

第32章 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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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脸怎么回事?”

梁语竹在会所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好不容易打车到了机场,回家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破相了。

嘴角处有道鲜红的划痕,大拇指长,很显眼。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大约是被纹身哥手上的戒指划伤的。

还以为睡一觉起来情况会好些,没想到第二天更红了。

这红痕线条流畅、气吞山河,看起来颇像有人在他脸上打草稿。

下午就是杂志拍摄工作,梁语竹“啧”了一声,对着镜子给自己贴了个卡哇伊的创口贴。

结果一上车就被奕姐抓了包,她直接杀到后座,勒令梁语竹把创口贴扯了。

“再问你一遍,你的脸怎么回事?等会儿你怎么拍?”奕姐小心翼翼抚着梁语竹的下巴呼气,像捧着金元宝。

梁语竹毫不怀疑,这姐对他的心疼是不纯粹的,买的股票跌停了她也是这个表情。

“没事,盖得住,”梁语竹转了转脖子,把自己的脑袋从她手里摘了出来,“不小心划到了。”

“好吧,你可别惹事啊。”奕姐捋了捋大波浪卷发,给自己补了个正红的口红。

梁语竹才注意今天她的妆容很艳丽,极具侵略性,和她往常的风格出入很大。

??

梁语竹的疑惑太明显,奕姐翻开小镜子满意地嘟了嘟嘴。

“这个色号好看吗?会不会太艳?”

“我今天妆感重吗?”

“感觉乔夏皮肤真的好好!”

……

“哦,要和你的小邻居见面了,我想震慑他一下,以后你们可能还会捆绑一段时间,气势到了,好谈生意。”

梁语竹心说,你要是收敛一下你的笑我就信了。

“等一下,”奕姐自顾自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梁语竹一个人上了保姆车,“乔夏呢?你不会没邀请人家一起去棚里吧?”

梁语竹浑身一僵,把创口贴重新贴在嘴角,双手抱拳,扭头看窗外,语气闷闷不乐,“他说他自己去。”

四十分钟前,他敲开了602。

顺手撸了两把男高音,他便趁机游说乔夏和他一起去摄影棚。

“不用了。”乔夏弯下腰换了双纯白的运动鞋,淡淡道:“我还是自己去吧,换乘三次地铁就行。”

“待会儿见。”乔夏利落地关上了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留梁语竹一个人在602门口站桩。

昨天,在joke一个语音打来,把他莫名其妙一顿喷之后,她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问:“你会不会常常想起他?”

梁语竹扪心自问,他何止是常常想起乔夏。

他是常常思念,每天找同样的烂借口,预谋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邂逅。

梁语竹望着紧闭的电梯叹了口气,他抬手按了按向下的按钮,向上的红色箭头不断闪烁着,他想,某个问题的答案他大概是有些确定了。

事实证明,乔夏坐地铁是非常明智的决定,因为他们的车在高架上堵了半个小时。

奕姐反复看手表,阴着脸计算着会不会迟到。

好在后半段路车流不多,他们畅通无阻地踩点到了摄影棚。

棚内热闹非凡,梁语竹一进去就看见一群人围城了一堵人墙。

“梁老师,你来了。”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潮男拨开人群向他走来。

“哎呀,”走近了,他兰花指叉腰娇嗔道:“怎么你也挂彩了?”

“也?”梁语竹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小夏老师也挂彩了。”潮男往人群堆里一指,先前围成的小圈自动散开,最中心站着脸部擦伤的乔夏。

颧骨那块有一块皮擦破了,留下了大片红印,还渗着淡淡的血丝,看起来可怜极了。

“怎么回事?”梁语竹一时间心疼得要命,急切地迈着步子走到了人群中心。

下意识的,他两指轻轻捏住了乔夏的脸颊,细细端详着他的伤口,语气里是温柔的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涂药了吗?”

“没事,”乔夏往后退了两步,眼睛泛着润润的水光,看起来楚楚可怜,声音却异常平静:“有辆车在十字口转弯转得太急,我的自行车没避开。”

“还好还好,”潮男设计师插了句话,“你们脸上的伤口不影响今天的拍摄主题。”

“今天是什么主题?”梁语竹问。

“这个嘛,”五色潮男高深莫测地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做完妆造你们就知道了。”

这个摄影棚mental只约了四个小时,四个小时后另一组工作室会来拍片,所以时间相当紧张。

梁语竹和乔夏被化妆师簇拥着进了各自的化妆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化妆师们巧手如云,和之前starfish的化妆师不一样,可能是时间受限,她们轮番在梁语竹脸上操作,一会儿拍了粉,一会儿有人扒拉他的头发。

粉尘胡乱飞着,梁语竹视线所及之处是雾蒙蒙的一片。

过了一会儿,开始有人往他头上贴发套,梁语竹才恍然大悟,这大概又是个古装主题。

随着妆容越来越明晰,梁语竹猜到了自己可能是个将军。

他的眉形被化妆师修得更加锋利,她们用黑色的眉粉加深了颜色,使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与惨白的肤色形成了极为强烈的色彩对比,一种惊心动魄的冷冽从夹缝中挣扎而出。

她们尽可能不让化妆品碰到他嘴角的红痕,打底后,有个化妆师细致地在他的红痕周围描边,一番描画后,这条红痕被加深了,成了可以以假乱真的血痕。

梁语竹对着镜子,放任工作人员们造作,他的扮相越来越英俊,同时也越来越凄惨。

他自嘲地想,该不会自己战死沙场了吧。

他的长发被黑色的丝带高高系住,额前留下了几缕碎发,自然地垂在脸颊两侧,一些黑丝黏在嘴角的血痕上,生出了一种大漠孤烟般苍凉的绝望感。

最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他在提前换好的白色中衣外披上了银钢铠甲,上面被洒了星星点点鲜艳的红,血染铠甲。

“结束了吗?”梁语竹转了圈,身上铠甲压在他身上,好像他也肩负了整个国家的重量。

“还没有哦。”

梁语竹一愣,只见一直没出场的特效化妆师扛了一把箭,“不急,还没有万箭穿心。”

说着就用神奇的魔法把这些箭深深浅浅地固定在他背上。

梁语竹也没想到,他居然是真要演死人。

背上插了几只箭,这让梁语竹行动更不便了,待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毕,他小心地拖着步子回到了摄影棚。

棚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有那么多,他的视线却在一霎那间就被一抹红色的身影吸引。

说是红色并不准确,应当是血红色才更贴切。

乔夏穿的本来是一袭白衣,而这白袍却像在血水里浸过似的,触目惊心的红刺痛了梁语竹的眼睛。

即使是沦落到这样落魄的境地,他的头发仍然被发髻一丝不苟地全束起来,露出苍白的脸,清冷,倔犟,水汽朦胧的眼睛仿佛盈着泪,眼尾也被抹一点了血红色。

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一朝跌落谷底了。

“乔乔皮肤超好,还那么白,我们甚至都没给他打底。”潮男的声音从梁语竹身边传来,他神情激动得仿佛是找到了独一无二的瑰宝。

他一遍遍感叹着“缪斯”美得像糜烂的玫瑰花,梁语竹的目光也难以从乔夏脸上移开。

乔夏颧骨那片擦伤被化妆师巧妙地修饰了,只在周围添了寥寥几笔,擦伤就好像变成了振翅的蝴蝶。

像胎记,深嵌在皮肉之中,蝴蝶舒展开翅膀降落在他脸上,宛如神明留下的烙印。

隔着工作人员,乔夏抬眼看了他一眼。

梁语竹心脏狂跳起来,就好像,有一万只蝴蝶占据了他的胸腔,兀自扇动翅膀,轻轻的,让他的心发痒。

潮男在他耳边滔滔不绝地讲起故事背景,梁语竹却觉得蝴蝶要飞出来了。

一个王朝覆灭总是有些前兆。

昏庸的君王荒/淫无度,大肆征税,民不聊生,敌国看准时机一举出兵,朝中无人可用,世代忠良的少年将军奉命带兵护城。

出发前夜,少年将军和两小无猜的新科状元郎于月下共饮。

少年将军自知此行凶多吉少,他不怕死,却怕这就是诀别。

一杯又一杯烈酒浇不灭在他心里泛滥成灾的苦涩,状元郎静静看着他,在醉意漫上头的临界点,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

从小娇生惯养的状元郎将烈酒一饮而尽,像澄净温柔的湖水那样,郑重道:“你只管去,我自会等你回来。”

这一仗打了三天三夜,少年将军数次身陷囹圄,一次次把自己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但国库空虚,兵力青黄不接,这死局不是凭他就能扭转乾坤的。

在第四天破晓,寒风凛冽,城破了。

将军身负重伤,拼着最后一口气回了状元郎的府邸。

府上不见一人,他在马窖找到了状元郎的奶娘,老妇人颤颤巍巍告诉他,在他出城的第二晚,皇帝就以通敌的罪名屠了状元郎满门。

国破家亡,挚友逝去,将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自己的愚忠,灭顶的痛苦将他几乎湮灭,他扛起大刀,翻身上了马。

一人一马立在皇宫外。

将军正欲冲进去,却在宫门口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状元郎像是知道他会回来一般,伫立在宫外等着他。

马下的人一袭血衣,肤色白得近乎透明,马上的人铠甲沾血,万箭穿心,血腥味在寒风中肆虐横行。

“我等你好久了。”状元郎温柔地抚着马背,手逐渐变得透明。

将军把他捞上马坐在自己怀里。

他单薄的身体也渐渐失去了实感,将军把挚友拥入怀中,可他仍像蝴蝶般飞走了,将军感受着冰凉的,逐渐消失的体温,也慢慢断了气。

“在魂飞魄散的最后一秒都要等你,宿命感,”潮男设计师万分感慨,“这就是最适配猪猪侠的绝美宿命感。”

梁语竹胸腔里的蝴蝶终于一只接一只飞了出来。

他们要拍的这组照片故事设定并不复杂,重要的是眼神戏。

那种舍不得他飞走的,想牢牢握在手心的偏执,梁语竹根本不用演。

最后一个镜头是两个人坐在马上,乔夏双手环抱他的腰,靠在自己身上喘气。

这对默契度超高的cp让摄影师状态极佳,他不断引导他们换动作。

“好了,最后一个,来,”摄影师快速咔嚓着,“乔老师,手放到梁老师的心脏上,感受他的心跳,对。”

乔夏照做,右手半握拳,放在了梁语竹心头,宛如抚摸着伤痛缠身的爱人。

他乖乖地贴在梁语竹胸口,神奇的是,隔着厚厚的铠甲,他好像真的听到了梁语竹胸腔里传出的掷地有声的心跳。

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这时候,梁语竹只用他们两人能听见的气声说——

“怪你,让它跳得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梁20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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