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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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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未出,清风派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苏怀夕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拎着两袋糖和糕点去找季洮。

梨花偶尔簌簌落下,法力维持下的景色依旧美的动人。

她鲜少白日有时间出来找他,剩下的弟子早在之前就已经被安顿在了别的山峰,只有他与自己还被困在这里。

“季洮,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风雪世界里三日等于外面的一日,现在过了一个月,等于她已在风雪世界中待了三个月。

三个月未见,不知道他的伤是否好些。

久久不见太阳,苏怀夕没有半点不适应,反而有些兴奋,脚步轻快又熟捻地来到了季洮这偏僻的小院。

“季洮。”苏怀夕哼着歌,扬声呼唤少年的姓名,却不见木屋有人看守,门也未落锁,她伸手轻轻一推便打开了,屋内的陈设极其简单。

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旁的没有什么大物件了。

她未见到人,进了屋子将手中的东西搁在桌上,看着那破旧的小竹篮莞尔一笑,掀开布果然在里面看见了果子。

奇怪的暖意在心中漾开,随手拿了一个擦了擦就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甜滋滋,汁水盈盈。

苏怀夕哼着歌摇晃着长腿,一个果子接着一个果子的吃,就这么在屋里从白天等到了晚上。

夜半,季洮踏进院子就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单手负后慢步走入了院子,轻声推开了木门再看见屋内人时,眉间好似松了松,分明表情未变,可就是柔和了几分。

少女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桌边还有一堆果核随意落着。

季洮靠近,轻轻挥手将散落的果核收入了篮中,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未点烛火也将少女的模样清晰地收入眼中。

他的眼在夜中视物反而更清楚。

一月不见,她好像瘦了不少,双颊的婴儿肥都褪去了不少,更将脸衬的瘦小精致,长睫如鸦羽拓在眼睑,肤白发黑,不说话时像极了人间捏的瓷娃娃。

睡得这般香,是该说她没有警惕心,还是对他太过于信任...

思虑到此,季洮眸色沉了沉,修长的指尖划过苏怀夕的额心,指腹一阵冰冷,只是微微一用力,双指便覆上薄薄一层寒霜。

这是,在护主?

一面镜子,也知护主?

季洮眼底有轻蔑,拂去指上的寒霜,敛下情绪,这月余他遍寻古籍,终是找到剥除之法...

只是...

他指腹轻轻划过少女的脸颊,心上这段时间泛起莫名的情绪在见到她的这一刻居然诡异的静了下来。

这是为什么...

似乎是他的动作惹醒了睡梦中的人,苏怀夕下意识伸手挠了挠脸,却碰到一只温热的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来人,语气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脱口而出,“你回来了。”

“嗯。”

季洮收回了手,又恢复成了从前那副少年人的模样,压下心头莫名的情绪,“来多久了?”

“午时来的,你去哪了?”苏怀夕揉了揉眼睛,声音闷闷的,许是因为刚睡醒。

“今日该祛魔了,刚结束。”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落在苏怀夕耳中,却是沉甸甸的。

这么一说,她才注意到,少年手臂上的雷痕又重了些,旧伤上填新伤,变得更加可怖,脸色不知是因月光,还是因祛魔所致,更加苍白无血色,“可还说要多久吗?”

他们从不过问彼此,可此刻看到他这副模样,苏怀夕终究还是开口问了。

季洮摇了摇头,“今日没抓鱼,吃别的可行?”

他还记得自己说的鱼汤。

苏怀夕叹了口气,将带回来的糖推给了季洮,“今日我做,你等着吧。”说罢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季洮看着她的背影,又低眉看了一眼手臂上丑陋的伤痕,勾了唇角。

这些日子他控制魔气的释放,在祛魔台上已找到了清风派屏障的全部阵眼,这些伤疤本看着碍眼,现下看来,暂时留着也不是不行。

苏怀夕站在三长老池塘边,敛了气息。

这整个清风派除了正殿,就数三长老袁序这处灵力最盛,养的花草鱼虫也更有营养,季洮刚受雷刑,补补身子正好。

刚抓一条跑到边境,就听山峰之上传来袁序的怒吼,“苏丫头!你又来偷老夫的东西!!”

苏怀夕笑了笑,“多谢长老!”

她未做鱼汤,做了煎鱼,焦香四溢,金黄细嫩,“多吃点,三长老养的鱼很是补人。”

季洮仔细挑着鱼刺,习惯地将挑完刺的鱼肉放在了苏怀夕手边,又自己盛了一块才吃起来。

苏怀夕笑得开心,有时候觉得有这么贴心的饭搭子真的不错。

想到一月之后就要启程去东海,当真还有几分不舍,苏怀夕小口吃着鱼肉,“一月之后我要离开清风派一段时间。”

季洮挑刺的动作停了停,抬眸看着她,“去哪?”

“东海。”

她不避讳,反正一个月后大部队出发他也会知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东海。

季洮想到了什么心下了然,只是又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苏怀夕托腮偏头看着他,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你想我何时回来?”

风一吹,头顶的梨花簌簌而落,细小的花瓣如落了一场雨,几片如电视剧般落在了苏怀夕的发顶,她笑而不知,眉眼如月瞧他。

季洮伸手小心地将花瓣拿下,独属于他的木香瞬间环绕在苏怀夕的鼻尖,引得她下意识要躲,却在看到他伤疤时顿住。

他没有回答她的调侃,捻着花瓣垂着眼帘,“危险吗?”

苏怀夕笑意一怔,扬头将茶水饮尽,“听说东海之底有明珠,一颗值千金,若有机缘给你带回来一颗。”

夜风瑟瑟,季洮看着笑魇如花的人,有什么东西钻入了如石般的心底,酥酥麻麻又有些酸酸的,这般的意味不明,他不懂,强行将这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应了一声,“好。”

苏怀夕咽下了最后一块肉,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愉悦地晃着脚,扬头看着漫天星空,三个月来前所未有的放松,让她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气。

“季洮。”

少女的声音清凉,脆生生的,全名全姓地喊他。

“嗯?”他应。

花瓣光滑,淡淡的清香若隐若现,他发丝被风吹的动了也钻入手中,痒痒的,他顺手将发丝也捻起,攥在手里摩挲着,未抬头看她,只是细细摩挲着手里的东西,等待着她的下文。

“如果咱们不再见面,你会。”

苏怀夕说着顿了顿,她不是矫情的人,很少说这种有些扭捏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抵是风吹上了头,或者三长老给这鱼偷偷喂了酒,染的她也有几分不清醒。

“会记得我吗?”

这个世界,会有人记得她吗?

他会吗?

季洮拧眉,抬头瞧她,对方笑眯眯的好像只是随口一问,至于答案好像全然不在意般,指腹的花汁染在了皮肤上,花瓣映出一丝深色,静静看着她。

没有得到答案,苏怀夕笑了笑,没有再多问什么,如从前一般起身拍了拍裙摆,转身挥了挥手,“我走了,果子不用摘了。”

直到夜幕中再没有了苏怀夕的背影,季洮就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动作,不知就这么坐了多久,久到星辰移了几分,手里的花瓣已经碎了。

季洮面沉如墨,听到他们不会再见面时,自己竟有一瞬。

想,

他扔掉了碎掉的花瓣。

留住她哪也不许去。

疯了。

清风派都是疯子。

他也快是了。

-

苏怀夕回去时雪凌已经等候多时了,她没有意外,“我准备好了。”

雪凌不能视物,可却敏锐察觉到了她的不同,“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长老可以开始了。”

她不愿多说,雪凌也不再多问,起身走到苏怀夕身边执起她的手腕,下一秒灵力波动间二人已经换了位置。

苏怀夕看清周围环境时愣了下,“这是。”她松开雪凌的手,看着眼前两棵高耸入云的苍天大树,两树之间有一道灵力漩涡,神秘又危险。

“秘境?”

“嗯。”雪凌侧耳,语气比往常快了几分,“接下来一月,你不许出此秘境,若在其中活不下去,东海也没必要去了。我不会帮你,没有人会帮你。”

“想活下去,就靠自己。”

说着不给苏怀夕再提问的机会,一掌将她击飞入了灵力漩涡。

苏怀夕只觉强大的吸力拽着自己往漩涡的另一端走,只是眨眼间她便看不见雪凌了,再回神已跌入了秘境中。

等不及观察周围的环境,一道沉重又带着热气的呼吸从头顶喷了下来,她手一紧,抬头望去,瞳孔一缩,连忙翻滚躲开巨兽的蹄子。

一脚下去,刚才待得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不浅不深的坑,若是没躲开,只怕已经是肉泥了。

“呸。”

苏怀夕啐了一口,“倒霉催的。”

一进来就遇到三级犀牛妖兽。

妖兽鼻上的角弯弯,尖锐无比,身子重如小小山坡,睁着大眼低吼一声又朝着闯入者奔去。

苏怀夕急忙逃跑,灵力附着在脚底,几下便上了树枝。

这里的植物都比外面不知道大几倍,想来这犀牛妖兽也不会轻易将其摧毁。

还不等松口气,脚下树枝已经发出了吱呀呀的声音,“?”

这牛!居然一边撞一边啃??

不过须臾,树干轰然倒塌,苏怀夕在最后一秒跳到了犀牛背上,引得妖兽暴跳如雷。

几番颤抖下她已大汗淋漓,再耗下去,只怕第一天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苏怀夕挑出腰间的笔,翻手化出利剑,在被甩下的瞬间抱住了他的角,一个旋转将剑扎入了妖兽的眼中,一瞬间,惨叫声惊飞了林中的鸟兽。

她不敢松懈,拔除剑又准确扎入了另一只眼中,鲜血溅了一身她也顾不上了,单手薅住妖兽的眼皮,将利剑费力插入妖兽的脖中。

痛苦令妖兽挣扎个不停,妖兽身体太大,只是一个血洞杀不死它,苏怀夕双手握着剑柄,在妖兽四处撞来撞去时,借力荡着身子在妖兽脖子处划了半圈。

一瞬间,犀牛妖兽身子轰然倒塌,半个脑子趟出来的血染红了土地,也染红了她的裙子。

苏怀夕用剑撑着地才不至于倒地,大口喘息着,缓了片刻才将犀牛妖兽的内丹剥出来,又将能吃的肉收了收装到袋子背着。

要在此处生活一个月,这就说明吃喝拉撒都要自己解决。

既然有犀牛妖兽出现,那附近必有河流,她跌跌撞撞走了一段路,果然看见了一条清澈的河,放下剑伸手捧水摸了把脸,连血洗去后,又去上游灌了些干净的水才继续朝着秘境深处走去。

大家氏族,各个门派中都会有秘境的存在,是为了给弟子们历练用的。

只是秘境也分等级,有些是人为的有些是天然的。

往往比较珍贵的秘境不是随便可以入的,一是不小心就没有小命了,二就是秘境中的宝物会更加珍贵。

她既然来了这一趟,那必然不能白来,必须为东海之行拿点什么。

这一个月,她要活着出去。

-

正殿内,卓言有些生气地看着雪凌,“你怎么,怎么能放她进去!”

“纸上学来终觉浅,还是要她实践。”雪凌坐在侧位,摸索着倒了杯茶,“秘境已启,师兄若想将人抓回来,只能自己去了。”

“你,你啊。”卓言一甩拂尘,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心疼里面的宝贝,那里面的妖兽你又不是不知,如果她死在秘境中,碎片怎么办!岂不是前功尽弃!”

雪凌握着茶盏的手一紧,“师兄心中只有碎片。”她慢慢起身,“若死了是她的命,也是天意。”说着雪凌一剑拦住了要往外走的人,寒气瞬间封了正殿。

卓言脚步一顿,回头怒视她,“你这是要与我动手不成!她不必入秘境也能活着到东海,你又多此一...”

“师兄心中清楚,此番东海必乱,按你的法子碎片是可安然无恙回到清风派,那苏怀夕呢?”雪凌脚下寒气未散,语气也越来越冷,“还是师兄早就将她当作弃子。”

“你!”

只顾碎片。

不顾人。

剩下的几人面色一凌,楚香揉着额角,“这是做什么?怎么自家人还打起来。”说着起身要当和事佬,“她入秘境便入了吧,不过秘境中危险重重,依我看不如让慕琤带些弟子也一同进去历练一番,遇到也好有个照应。”

“有慕琤在,不会有事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缓和几分,雪凌收回了寒气,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柔色,“可。”

卓言气的叹息,“命慕琤即刻携弟子进秘境,遇到苏怀夕一定不能让她乱跑。”

苏怀夕不知道外面的动乱,这秘境如外面的世界日月交换,这段日子她不敢放松警惕,稍微松懈就会被偷袭的妖兽要了小命。

起初的神经紧绷让她几夜都睡不着觉,后来只敢在树上浅眠,直到妖蛇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她也不敢轻易在树上放松警惕了。

腰间的小包裹已经鼓鼓囊囊,已经二十天了,这段时间她杀了不少妖兽,六头三级妖兽,三头五级的,还有数不清楚低阶妖兽,鲜血浸在衣服里颜色无法褪去,周身的血腥气挥之不去。

从最初的不能入眠,到后面习以为常。

苏怀夕用裙摆擦着笔身,这些日子凭着这支笔才活下来,“辛苦你了。”笔头已经从最初的白色变成了淡红色,她摩挲着笔身,不知想到了什么,“要是老头知道我把你搞成这样,当年绝对不会把你给我的。”

说着甩了两下,朝上一抛落在手中又化成了一把剑,苏怀夕安抚似的摸了摸剑身,“知道让你扮剑委屈你了,咱们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着挽了个剑花,“会有让你用真面目出世的那天。”

话音刚落,一旁丛中传来悉悉簌簌的动静,苏怀夕立马警惕起来。

剑势已起,下一秒从林中钻出一人,彩色的小辫有些炸毛,一身干净利落的黄色劲装更显灵气,只是面色不是那么好。

二人对视的瞬间皆是一愣,苏怀夕并未收起剑,有些意外地看着有丝凌乱的姑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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