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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载沉载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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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

‘我有点闷,出来走走。’

赵希婷给阳跃发了一张照片。

是满树黄叶的银杏。

阳跃是知道这棵树的,可他从来没注意到它是如此美丽且富有诗意。

‘在原地不要走,等我,今天提早结束了。’

阳跃迅速收好东西,快步离开训练中心。

他看到在银杏树下的赵希婷时,莫名其妙地想起不知何时进入脑子的一句诗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树干笔直秀丽,黄叶绚烂明亮,随风而落的叶子,有如众多金蝶飞舞,而赵希婷被笼罩在这片金黄舞动的壮美之中,她纤细而挺拔的身影遗世独立,让阳跃无法移开目光。

他常常惊叹于赵希婷眼里的世界,赤橙黄绿青蓝紫,连花草树木都鲜活不已。

“嘿。”

赵希婷闻声转身,她怀里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阳跃皱起眉头,以为是那个登徒浪子送她的。

赵希婷笑意盈盈,将玫瑰花递给他,说:“刚才有个花贩子拉着车路过,我看他的花没有被这银杏叶比下去,就买了一束,送给我的大男孩。”

阳跃眉头松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没有收过花,当然他也没有想过自己需要收到花,而事实上,收了花的这一刻,喜悦还是一下子充盈心胸,嘴角是怎样也压不下去了。

难怪女孩子喜欢心仪的男生送花,那种被重视的感觉,让人沉沦。

阳跃有些羞赧地接过玫瑰花,“谢谢。”

阳跃没有送过花给赵希婷。

说起送花,他就会想起刘润宇,他感到别扭。不过幸好赵希婷没不怎么在意花,至少她没有抱怨过这事。

不过,看起来,花这个事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别扭感了。

“刘润宇提出退役,并且要离开了。”

阳跃转移话题,掩饰自己手足无措的笨拙。

“什么?”赵希婷既在意料之外,又感觉在情理之中,毕竟,刘润宇很常没有跟着队里的时间表训练。

“今天提早结束就是因为这事。”他捏捏这朵花,嗅嗅那朵花,“违约金肯定是要赔的,不知道会不会有额外的罚金。”

“是因为Ben吗?”赵希婷说。

“他不没事吗?”阳跃说,“不过他出院之后,刘润宇就提出这事,应该也有一定的关系,生离死别,总能带给生活一些改变。”

阳跃不喜欢话题的走向,生离死别,对他们两个目前炽热滚烫的爱情来说,是不祥的禁忌话题。

“他的状态确实不适合训练。”阳跃想起刘润宇迅速瘦削下去的身体,“他看上去像好像很久没吃东西的样子,没见到他跟其他人和颜悦色的说话,他总是冷漠地来冷漠地走。”

那才是刘润宇真实的对世界的反应。

赵希婷想,以前他都是装出来的。

“不说这些了,”阳跃小心翼翼的将花束夹在腋下,一手搂住赵希婷的肩膀,将她纳入怀里,“我们先去逛一下超市,再回家做一些我们爱做的事吧。”

上次沈蔓莹来了,她把冰箱塞得满满后,阳跃发现赵希婷开冰箱的次数变多了,而且会站在冰箱面前思考。

阳跃觉得她这样很可爱,所以他就有和赵希婷逛超市的这个爱好,他希望她能一直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而且她吃得高兴了之后,在某件事上就会呈现满满活力,古语说的饱暖温思□□,果然不错。

他俩在床笫之间一直很和谐,赵希婷乐于尝试,阳跃乐于回馈,两人都很重视对方的反应和感受。

赵希婷沉溺于阳跃对待她身体的方式,他无所顾忌,虔诚膜拜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甚至在她伤害自己留下的痕迹会给予更多的怜爱。有时两个人进入状态后,阳跃动作上带着征服意味的粗暴也让她心悸不已,躯体的反应就更大了,她屈服得像一直任人揉搓的小羔羊,激得他越发的长驱直入,她在欲海翻滚,无法自持。

两人有事在情事后才出来吃东西,一般阳跃在处理自己的食物时会顺便给赵希婷做一些,阳跃那些高效简单的食物,她吃不了多少。

在冰箱变得满满之后,赵希婷就拒绝了他的顺便,她会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阳跃并不想让她吃更多‘不干净’的食物,购物的时候就显得很严格,有一次两人争执后气得赵希婷跑了回家,最后两人达成共识,两人一起购物的话,阳跃每次最多可以给出五次否决的意见,其它的就不准再说什么,相对的,赵希婷要学会吃得更健康一些。

日子就在你来我往,互相折磨和包容中过去了,秋去冬来,在大家开始穿上大衣的时候,刘润宇彻底离开了。

他离开的那天,Ben带着他,和队里的人吃了散伙饭,大家才惊觉原来刘润宇是gay,他始终都冷着一张脸,倒是Ben热络亲切地招呼着大家,感谢大家一直对刘润宇的照顾,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他们都以为刘润宇跟Ben吵架生气了,可是刘润宇并没有拒绝Ben的接触,甚至一个晚上都贴着他坐着,可能这就是两人相处的方式吧。

散场时,Ben和刘润宇大方地牵手离开。

“我真是佩服他。”阳跃对赵希婷说,“刘润宇什么人啊,他都能收服,瞧刘润宇在他手上的样子,啧啧啧。”

“听刘润宜说,Ben在危急的那几天,刘润宇一直守在医院没离开过?”赵希婷问。

“嗯,”阳跃点头,“队里都出了处理的警告,他都没回来。”

“他姐说,他就一直在ICU外面站着,不吭声也不休息,直到医生说过了危急关头了,他才回来的。”

“Ben的家人都不知道他是谁。”赵希婷说。

“以前不知道,现在肯定也知道了。”阳跃说,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说:“嗯,不说他了,你的生日打算在哪里过?”

他话题跳跃得太快,让赵希婷满腹狐疑,“怎么了?你有计划?”

“前几天,你头痛在睡觉,你妈给你打电话,我接了。”阳跃急忙解释,“我没见过你爸妈给你打电话,她又一下子打了两个,我害怕有什么急事,我才接的。”

赵希婷哦了一声,没看出来生气没生气,“那她说了什么事吗?”

“她说你弟要带他女朋友回家,问你回不回去见一面,我本来想跟你说的,但你妈又叫我先不要说,她会再给你打电话。”

“还有呢?”

“没有了。”

赵希婷看着他,“不可能没有其它事,她问了你电话吗?加了你好友吗?”

阳跃轻轻嗯了一声,“他们是你的家人,我迟早都要认识他们的。”

“那为什么不说?”

赵希婷这时话语中已经隐隐藏着怒火了。

“你妈说先不要说。”阳跃老实交代,虽然他觉得这并不需要隐瞒赵希婷,但他还是老实按她妈的说法去做了。

赵希婷有些反胃起来。她觉得愤怒,以及无能为力。

但她已经学会控制着不把这股愤怒发泄到阳跃身上,她永远不会像她母亲一样,随意把情绪发泄到爱她的人身上。

“你生气了?”阳跃小心翼翼的问,在等红灯时试探性地摸了摸她的肩头。

赵希婷忍下躲开的冲动,说:“我是在生气,但不是在对你生气。”

“你在生你妈的气吗?”阳跃斟词酌句,“你妈没说什么,她还建议让我带你回家过生日,刚好也让你弟带他女朋友回去,一家人聚一聚。”

又开始了。

赵希婷感觉血痂被无情揭开,未痊愈的伤口汨汨流血。

打着给她过生日的名号,目的却不是给她过生日。

她活了这么些年了,家里就没给她过过生日。

但阳跃却看不出来,他甚至恳求道:“能带我回去吗?我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看看你父母和兄弟姐妹。”

在对待家人这一问题上,阳跃始终无法理解她。

“我考虑一下回不回去好吗?”

赵希婷可以容忍家人对她伸过来的手,但她没办法接受这只手越过她,向阳跃索取。

这只会让她,在黑暗里陷得更深。

回到家后,赵希婷感觉太阳穴又隐隐作痛起来。

“找个时间做一下全身检查好了。”阳跃关了灯,在黑暗中给她整被子,“你下次复诊,我要跟你一起去,最近好像头痛的次数多了起来。”

“可能是冬天的缘故。”

赵希婷有气无力的回答。

阳跃隔着被子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他亲了亲她耳垂,“是我没照顾好你。”

赵希婷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阳跃的手机响起来,阳跃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我出去煮粥,晚点起来我叫你起来吃一点。”

他一边出去一边接起电话,“妈?”

“谁要过来?”

“找个房子……”

药物的作用下,阳跃的声音变得遥不可及,赵希婷睡着了。

第二天赵希婷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阳跃早就去训练中心了,手机有条他发的信息,叮嘱自己起了要给他发信息,喝水吃早饭。

还有母亲的两个未接电话。

赵希婷有些恍神,她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鼓不起劲来做事,呆呆在床上坐了十几分钟,手机振动起来。

她吓了一跳。

是阳跃。

赵希婷安心地接起电话。

“还没起吗?”阳跃听起来很担心,“起来先吃点东西吧,我下午回来带你出去走走。”

“不了,起来了。”赵希婷说,“我过去你那里吧。”

“你叫个车,别坐公交来,迷迷糊糊的,等下坐过站了都不知道。”他叮嘱道。

赵希婷还在慢吞吞的吃早餐时,阳跃却回来了。

“我来接你了。”他说,检查了一下她杯子还剩了大半杯水,哄道:“把水喝完,水分摄入不足也会导致头痛的。”

赵希婷咕咚咕咚把水喝光,剩下的早餐怎么说也不肯吃了,阳跃只好说:“等下我到饭堂给你卷个饼吧。”

下午训练休息间隙时,阳跃发现赵希婷又不知道去哪了。

他拿起手机,看到赵希婷给他发过信息了。

一张烤红薯的照片,还有一张她坐在烤红薯的老板身边的照片。

烤红薯的老板眼睛瞎掉了一只,黑黢黢的皮肤尽是岁月的痕迹,白色的胡渣夹杂着一些黑色,他抽着水烟,眯着那只好的眼睛看镜头,赵希婷坐在他推车旁边的石墩上,拿着红薯的那只手也夹着一支烟,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个烤红薯的小摊有时会在训练中心对面摆摊,阳跃认出来了,他摸了摸图片上,赵希婷那顶他让她戴的帽子。

赵希婷还在冷风中吃着香甜滚烫的烤红薯时,一辆浅色的魅影停在小摊跟前。

坐豪车的人也会吃这种烤红薯吗?

赵希婷看向豪车,驾驶室的人开门下了车,他转身看向赵希婷,与赵希婷目光对视。

“赵小姐,你好,我是阳腾。”

副驾驶的人也下来了,赵希婷目光跳过阳腾被吸引过去,然后微微长大嘴巴,鼻翼因心情受到冲击而扩张着。

这人还真的太好看了吧。

“这女伢子也忒水铛。”老板啪嗒一口水烟,点评道,随即他对阳腾用满是口音的普通话喊道:“这儿不给停车!”

阳腾点头,对赵希婷说:“待会见,赵小姐。”

女孩子笑着也冲她摆摆手,跟着说:“待会见。”

赵希婷不由自主地也向她道别。

那是一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女孩子,她的漂亮与精致的五官没有关系,虽然她的容貌也相当出色。她笑容温柔,具有亲和力,眼睛清澈如孩童般,纯真而简单,行为动作烂漫而不幼稚,衣着简单大方,质料上乘有档次,她同时兼具女孩的单纯和女人的世故,有一份跳脱于世人的灵气。

这样的女孩子,看着她,就能看到她背后是一个何等优越的家庭。

她的美丽是没有攻击性的,她的光芒似乎能照射到别人的身上,让人如沐春风。

赵希婷无端生出一种割裂感。

她感觉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无意踏入了一个平行时空,有人发现了这个事,开始拨乱反正,修正错误,把事情重新扳回正确轨道上。

一直盘桓在远处的黑云已经来到头上那片的天空了,老人收拾好推车,离开了。直到雨滴落到赵希婷的手背上,赵希婷才将手中已经冷掉的烤红薯丢进垃圾桶。

她打开蓝色直柄伞,走向训练中心。

雨一下子就大起来了,凉风冷雨,吹得人的心都乱了。

赵希婷沿着石阶一路向上,她看到有个穿着黑色冲锋衣,双手插兜的壮实男人走了下来。

他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撑伞,蜷曲的头发垂在额前,黑色深邃的眼眸盯着赵希婷看,赵希婷感觉他眼里射出来的光从她眼睛一路直接进入到她心里那个无底的深洞里。

但赵希婷没有时间去思考,因为她也看到他内心那纷飞的一团乱火,看到他在那场声势浩大的火里歇斯底里的无声呐喊,戾气在火花尖上肆意飞扬。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赵希婷开口说:“需要伞吗?”她将伞往他那边倾斜,示意他接过去。

男人像没听到一样,收回目光,没有理她,直接走了下去。

赵希婷有些尴尬,庆幸没有别人看到,也没有回头看他,继续向上走。

这个大艾,果然很嚣张呢。

回到训练中心,他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阳跃说:“我哥来了。”

他担心地摸了摸她被风吹得凉凉的脸庞,“见他有没有问题?”

赵希婷跟他说了刚才看到他哥的事,问:“那个女孩是谁呀?”

阳跃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即说:“我妈朋友的女儿,在国外读博士,现在暂停学业回国,想来这边做一些研究。”

赵希婷明白了。

“我哥今天带她来签约定房子。”

阳跃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手掌,说:“你不要多想。”

赵希婷歪头看他,说:“我应该要多想吗?”

阳跃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窘迫,说:“嗐,我没这个意思,你没有多想就好了,我不想因为这个事给你心情带来影响。”

赵希婷目前觉得女孩是使自己愉悦的,而且她也看出来阳跃并不对这个女孩反感,甚至还印象不错。

这个女孩连阳腾都为她鞍前马后的跑,对阳跃来说,绝不是简单的阳跃妈妈的“朋友女儿”。

她眯着眼,带着惩罚意味咬了口阳跃的手掌,在上面留下齿痕。

阳跃可怜兮兮地看她。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了。至少,赵希婷是这么想的。

阳腾开车带着三人去一间高级的私人会所吃饭,会所的老板跟阳腾阳跃很熟悉,给阳跃上的菜色都是专门为他烹饪的。

女孩叫傅扶光。

赵希婷听到时,心里那一点摇摆不定的亮光终是熄灭了。

有人叫腾,有人叫跃,有一个女孩叫扶光。

扶光,家人希望她像个小太阳。

而赵希婷,希婷,希望能停止生女儿。

傅扶光总是很认真地听别人说话,赵希婷话很少,她也会轻声细语地询问她的意见,点到即止,非常有礼貌,进退得宜。

她在牛津大学攻读哲学博士学位,回国主要是进行一项晚清时期国外宗教在国内扩张带来的影响的研究工作,研究小组的办公地点就设在了本市一所重点大学里,所以才会到这里来。

这些是她能随意炫耀的资本,但她只是用来简单说明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就不再提起。

她的父亲,傅惠,傅扶光并没有说得很明确,但轻飘飘的“中央”两个字,就展现出足以震慑一直一来在国家队里压制阳跃的那个人的威力来。

这顿晚餐整个过程很愉快。

阳腾送傅扶光回去,阳跃则与赵希婷回家。

“老实说,我之前还是挺担心的。”阳跃看上去轻松自在,“我以为我妈是那个意思。”他看了看赵希婷,“结果是我搞了个大乌龙,完全就不是那回事。哈哈。”

“扶光完全就是来工作的。”他说。

“她的房子好像离你的房子挺近的。”赵希婷说。

“是啊,那里地段好,交通方便,设施齐全,她父母会选那里也不奇怪。”阳跃似乎已经把这个事情放下了,“你今天晚上吃得很少,喝得倒不少,头还痛吗?明天要不要请假?”

赵希婷摇摇头。

“你哥看起来跟你不太像呀。”

“是啊,我哥听说像他妈妈,我像我爸。”阳跃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探过去摸了摸赵希婷的脸,“冷吗?今晚好像气温有点下降了。”

“你说,我哥是不是看上扶光了?”阳跃笑道,“很少见他有这么殷勤的时候。”

“他们两个年纪差得有点多了吧。”

阳腾比赵希婷还大两三岁。

“年龄不是问题。”阳跃认真地说,“我哥长得比我帅多了,跟她也挺配的。”

赵希婷对阳跃此刻的蠢笨有些无语。

如果阳腾真的对傅扶光有意思,他就不会费了老大劲带着傅扶光来见阳跃。他对傅扶光的殷勤,应该都是为了阳跃。

而傅扶光也不是那些毫无主见,随意让人差遣的人,她相当聪明,也很通透。

在刚才的聚会里,就能看得出傅扶光相当欣赏阳跃,甚至能说得出来阳跃有哪些标志性的赛事,希望以后能亲眼看到他的比赛。她把这种欣赏表现得很克制,发乎情止乎礼,甚至还会让人感觉到有客气的成分在。

然而,是不是真的喜欢,有心人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阳腾看出来了,赵希婷也看出来了。

在阳跃和傅扶光交谈甚欢时,赵希婷甚至能看得到阳腾看她时不经意露出来的同情,他会默默给她斟酒,她也会无言地饮尽。

没有半点胜算。

赵希婷想起阳腾在路上停下来跟她打招呼,赵希婷有些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思。

完全没有必要的行为。

“你哥他是怎样的人?看起来很有礼貌。”

“他?”阳跃笑了笑,“不瞒你说,他以前可是个小混混,常常惹是生非,让我爸妈好头疼的。”

“后来怎样浪子回头的?”

“谁知道呢?好像是说有一次他带着我出门被人寻仇,结果害我脑袋被开瓢了,他感到害怕才回到正道上的。反正我是没什么印象了。”

“他出国混了个文凭回来,就一直自己做点生意到现在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挣不挣钱,挣多少钱,估计不少吧。”阳跃说,“这辆车就是他送我的。”

赵希婷看向不断打在车窗的雨点,心里暗暗叹道,真是个幸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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