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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凶狠百倍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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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的第二个对手,是个戴耳机爱好摇滚的青年,他的兵器是一把日本武士刀。

比赛是一对一制,同时也是轮番制,连胜三个方可优胜下场。

江淮上一场受了伤,简单处理下,包着绷带又上场了,双刀对上武士刀,尖锐的激撞声,摩擦磨耳。

他们的速度都极快,不单单有兵刃的攻击,也有腿脚的配合,没个十年八年的苦练,根本不可能有此力量。

并且都需要从生死极限里活下来,连续爆发性强。

陆凉从刚开始看得激动,到此刻身体僵冷,她这个大龄菜鸟,进入暗杀部,真的能活下来吗?

短短一年,不过是让她的体格上去了,刀法,也仅仅踮起脚碰到入门皮毛。

差距是如此的直观,真的很勉强她这个普通人啊。

陆凉看得压力大,她回头环视了这间指挥室里的所有人,她和他们从小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无形的间距隔着。

陆凉去了外头,居安太看得起她了,这种程度的,不是她看几眼就能学会避免受伤的,对他来说,或许是很简单,但对她,是在听讲解看天书。

指挥室的外头,是层层的台阶,陆凉挑了个阴凉地,望着远处的屏幕,无力感袭来。

头上的讲解器拿下来,放在了一旁,双手往后撑地,丁真真说什么来着,去她家的城堡里当公主。

可耻的念头,在压力面前冒了出来。

身旁的讲解器被干净的手捡起,一杯放冰块的凉饮递到了陆凉的面前,

“喝吧,别中暑了。”

“我给你唱首歌吧。”

吸管塞进嘴里,大大吸了一口,舒爽得赶走了坏情绪,她清了清嗓子,在赵韩乙含笑的眼中,唱起了土味歌。

陆凉的嗓音很好听,唱起土味歌别有一番调,一首结束,意犹未尽,又来一首,

“AAA——————你是我的宝贝——————想你的滋味——————隐隐作祟——————宝贝宝贝我们干一杯………”

赵韩乙听着听着,没绷住脸笑了出来,此刻陆凉做着自己,展露出擅长的一面,自信出现。

夏阳下,暖得不仅是笑颜,更有被打击到想退缩的心。

解说器重新戴上,冰饮贴在脸颊上降夏热,虽然赵韩乙什么都没说,但陆凉就是好很多了,也有了继续拉扯自己努力学的动力。

随着白色的背影离开,陆凉收起轻松,她凝神看着屏幕,回头路已然不可能,只能往前走。

屏幕上,江淮擦去流到眼中的血迹,凶腥的眼望着指挥室方向,他的表现,指挥官们应该都已经看到。

医护人员给他伤处喷了药剂,快速凝结伤口。

江淮拿起水杯,大口喝下,稍作休息后,又去迎接下一个。

指挥室内,连续被挑了两个人员,丁真真一言不发,掏出烟点燃,修长的指间夹着,深吸了一口,视线意有的去找陆凉。

环视了一圈都不见人影,她后靠去云吞吐雾,半响后,她招手吩咐给这里准备饮品。

很快,推车送进来,冰爽的饮品冲淡了严肃沉闷,举杯间,开始谈及刚才人员的表现。

居安这才发觉陆凉不在,拿出手机联系她。

“在哪?”

“外头。”

“在做什么?”

“回来了。”

居安听着干脆利落的挂断音,心下有些不满,他没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陆凉在做什么。

陆凉对他,很多时候如同对待上司,从不多说。

丁真真凑得近,听到了这对话,连抽两根烟的郁闷,驱散了,陆凉和她的话,可比这多多了。

一年来的网恋,她都把陆凉的性格摸透了。

陆凉心情好的时候讲话风趣,心情恶劣的时候直言直语,但有个共同点,话不会少。

“居安,你们都没共同话题,离婚得了,我敢肯定,你们都没吵过架。”

丁真真和陆凉可没少吵过,陆凉骂她可凶了,哪对情侣没吵过架,还不是感情快要完蛋的那种。

“等你有那功能再说。”

居安嘲讽的没一丁点风度,几次三番撬墙角,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丁真真被讽也不恼,只抽了口烟,含糊不清说,谁知道呢。

陆凉进来后,婉拒了工作人员递给她的冰饮,

“找我什么事?”

陆凉已经调节好了心情,等待着居安的指示。

“鹿宝贝,你嘴上什么东西?”

丁真真抢在居安之前开口,陆凉反射性手背去擦,刚刚喝了饮料,忘记擦嘴了。

丁真真眼神微眯了起来,

“刚才干什么去了。”

审问的语气,好似她才是陆凉的丈夫。

“你管我。”

陆凉那容易让人上火的话,丁真真噌得就黑了脸,

“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过来。”

“你说过来就过来,耍猴啊。”

“过不过来。”

“呵呵哒。”

陆凉还不怕死的露出了一个假笑,丁真真气得就要朝她走去,一发子弹贴着她的耳际飞过,射入到了墙里。

思危吹了记冒烟的枪口,神情似笑非笑。

若说陆凉是第一基地的太子妃,那思危就是第二基地的驸马爷。

太子爷和皇太女同时黑着脸,谁也不敢去搭话,就是幕僚也不想去触霉头。

此时外头,江淮面对第三个对手,越打越凶,身上的绷带早已又染红。

陆凉要离开座位去远点的地方戴解说器,一只手压在了她肩膀上,思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背后,

“要去哪儿啊,坐着。”

不仅给居安戴绿帽子,还能给他也戴绿帽子,他皮笑肉不笑压住她不给走。

短刀出鞘,往后刺去,

“松手。”

陆凉讨厌被讨厌的人碰到。

思危躲开,又故意另一手压她脑袋,陆凉转身砍去,思危后退,出言讽刺,

“三脚猫。”

刚才还在瓶里的液体,全部都汇聚了起来,思危才不给陆凉机会,“砰砰”两枪打在陆凉的脚边,汇聚攻击他的水液停顿住了。

仅仅两秒慢反应,思危就已经欺身到了陆凉的身前,趁她不备,将她推倒在座椅上,

“坐着。”

握刀的手腕被拧住,堪堪要折断,陆凉眼神杀他。

思危拧着她的手把刀抽回去不说,还故意在她脸上拍了拍。

思危是懂得怎么侮辱人的,陆凉一脚踹去,思危早有防备,侧避开后,把她椅子猛得旋转。

强烈的晕眩让陆凉失去了对精神力的控制,空中的水液散落在了地上。

又一急促的停顿,思危抬腿卡在椅子上,陆凉被惯性冲扑了出去,整她的人,伸开手臂挡住,把她又往后压回去。

挺翘的胸部,震荡了好几下。

陆凉从来没有这般生气过,她狠狠盯着思危,后者搁在椅子上的脚,没有放下,俯身去警告,

“安分点!”

“草泥马!”

暴起的双手被交叉压在胸口,

“再骂一句试试!”

“混蛋!”

椅子再次旋转了起来,陆凉坚决不向他低头,来来回回偷袭试过,装晕也试过,都被推了回去。

他们两个的情况,在江淮反杀的期间,谁也没有多关注,思危就是瞧准了这个机会,才故意整陆凉。

他可是全瞧见了,陆凉给她前夫唱歌,还快乐喝冰饮,虽说行为举止都没过界,居安大度,他可瞧不过眼。

江淮三连胜,连解说都激动了,连连恭喜他,开玩笑说他为了和美人共进晚餐,够拼了。

江淮躺进了治疗仓,什么也没听见。

第一基地产生了第一位优胜人员,第二基地的人员,被点燃了要胜的斗志,后续上场的人员,胶缠得紧。

一连十场,第一基地除了江淮外,再无人优胜,而第二基地,有两名人员优胜。

这一天的比况落幕,接下来还有三天。

陆凉忍无可忍,朝着一直跟着她的思危吼,

“你要跟到我什么时候!”

“到你滚回去为止,休想再和你前夫私会!”

“神经病,谁私会了!”

“呵,我两只眼都看见了,很会唱歌啊,怎么没见你唱给居安听啊!”

陆凉冷冷盯着思危,

“关你屁事,我只是和居安结婚了而已,不代表没了和人正常来往的自由。”

陆凉和赵韩乙,自有分寸,都不想给对方带去麻烦,保持着礼貌距离。

“你以为保持距离就没事了吗,多少双眼睛盯着居安,少给他惹麻烦。”

思危的眼神,很是可怖。

“你松手,松手,我不回去————————”

陆凉不想这么早就回房去,她还想去看第二基地人员的训练。

思危拽着陆凉,让她回到该待的地方,他可不是居安,任由她在外头溜达。

一路被拽进套房,陆凉被大力推倒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有病啊!”

思危拿出了一副手铐,陆凉吓得往后退去,

“思危你发什么神经,松开,我要去找居安。”

陆凉反抗要伸回即将坐牢的手,思危一腿弯压在她双腿上,一手擒住她的双手拉高,另一手要去铐住,

“思危,有话好好说,我不出去就是了————————啊!混蛋混蛋————去死啊!”

“咔啦——————”

手铐连接住了陆凉的一手,以及嵌在地里的地环,这是每个房间都安装的帐篷地扣,以备多人居住。

思危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神色与陆凉认识他的样子,很不同,看起来很可怕,

“还去见不见。”

陆凉不应,心里不断骂他变态,她摇手去扯手铐,无用功的发出声响,

“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告诉居安你欺负我!”

“那正巧,我也想留点证据,告诉居安你勾引我。”

一架微型摄像机,对准了沙发,陆凉的脸白了起来,

“喂喂喂,你不要乱来,居安随时会回来。”

“他今晚不回来了,特意交代我,看好你。”

陆凉服软,

“你想怎么样,大家有事好好商量,不必这么绝吧。”

“呵呵,你给我下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

思危开始解扣,白色的指挥服和衬衫,拿衣架挂好,陆凉此刻才感到了害怕,她道歉,

“思危,我马上全部删掉,不会威胁你。”

“呵,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底片。”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陆凉摇头,那种照片她才不要留。

随着腰带抽去落下的,还有他的冷笑,

“我不信。”

不似脸的奶白嫩,而是与其他硬男无二的钢铁躯体,覆压上了梦里的白皙柔丰。

害怕出现在了陆凉的眼中,此刻懊悔无比,干嘛惹这种大胆疯子。

一手被铐住,另一手被扣住手指压在头顶,挽救求饶,

“思危,思危,我错了,不敢了—————————”

变重的气息埋在纤细的脖颈里,充耳不闻,他控制不住了,原本,只是吓一吓她。

摄像头的画面里,拍到了所有,但却因为没有按下开始,便没有记录下。

不知几遍过去,陆凉哑着嗓子求思危,她再也不去见人了,贴在肩上的唇,轻轻咬了一口,小肚鸡肠要求道,

“那首AAA,唱一遍。”

实在被他弄疼怕了,陆凉被他侧抱在怀里,低低唱起,

“AAA,你是我的宝贝,想你的滋味,隐隐作祟,宝贝宝贝我们干一杯,这是你最爱的A,此刻的我,就想亲吻你的嘴........恩啊,混蛋,你混蛋——————”

沙发抵靠在墙上,就是发出吱呀声的颤动,也丝毫不动,稳稳立在地。

比陆凉凶狠多倍的威胁,她自吞苦果咽下。

黎明的光,迟迟不来,被铐住的手,好似陷进了可怕的深渊。

弥漫雾气的浴室之中,长发湿漉黏在背上,不肯放过的人,还在身后,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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