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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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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沅启拗不过宜然,但也知道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如同鸡蛋不能全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一样。

可,知道归知道,他依然忧心忡忡,“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嗯,”宜然郑重向他保证,“我会的。”

“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不?”

“记着呢!进了山门,若是遇到那些仙家弟子,便向他们打听青阳长老在何处。若他们问起是什么事,就说是永城的故友求见,请他们帮忙递个话。”

“嗯,是这样没错,”柳沅启捋了捋胡子,“青阳长老为人儒雅随和,又通情达理,没有那些高高在上的架子。即便不找他帮忙,请他代为引见,也会相对容易一些。”

宜然点点头,“放心吧,村长,您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不过,我有些好奇,”她复又问道,“您对他这么了解,你们之前认识?”

“呵呵,说起来,那都是八九年前的旧事了。”柳沅启回忆道,“那时,他和他的娘子路过永城,他娘子脚受了伤,便在咱们柳家庄歇了一脚。”

“他们这些仙门中人,看着便一副不染凡尘的模样,也会娶妻生子?”

“有何不可,”柳沅启笑了笑,“他们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乱世不易,又不是真正的神仙,为何不能相爱?”

“是我们,将他们想的太过神化了。”

柳沅启的一番话,犹似醍醐灌顶。宜然又想起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她抿起嘴,两个酒窝浮现在颊边。

“是啊,又不是真正的神仙,如何能太上忘情。生老病死,爱恨嗔痴,与我们并无什么……不同。”

她呢喃完回神过来,继续问道:“然后呢,村长?”

“然后啊,在那位夫人养伤期间,那人随意跟我聊了聊,没想到我俩对问题的看法十分类似,这一来二去,倒也相谈甚欢。等那位夫人伤好透了,二人携手离开之际,我才知道,那人原来就是鼎鼎大名的天衡山的长老。”

“他说很感谢我救了他的娘子,恩情难报,知己难求,可惜他那时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只得留给我多件防身法宝,先行告辞。并说日后有何困难,可来天衡山找他。”

“原来是这样。”

柳沅启叹道:“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那些防身法宝都用的差不多了。所以,也不知道这迟来的承诺,他还记不记得,作不作数,能不能攀了?”

“村长您为了——”

柳沅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乱世嘛,能帮一个是一个。今日的他帮别人,说不定来日遇上什么,便是别人帮他了。

助人者人恒助之。

他信因果,也信宿命。

人与人的相逢本就是上天注定,他遇上了,便不会不顾,能帮则帮。

他摇摇头,打断了她的感谢,“这不算什么,只是一块敲门砖而已。成与不成,还得靠你自己。”

恰逢这时,两人已经走到能瞧见镇子影儿的距离,柳沅启率先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镇子就在眼前,你同我在茶铺里先歇歇脚吧。走了这么久,你应该也累了。”

“……好。”

柳沅启随意找了间茶棚坐下,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青石阶。石阶初时宽大,但随着他视线上移,那山石逐渐陡峭,到最后那阶梯就像是直接从石块里用剑劈开一行可以稍微下脚的地方。

再往上,便是云烟缭绕,看不清了,但柳沅启料想也不会好走到哪里去。

他顿了顿,对着侧边坐着的宜然道:“……我听说这些仙家子弟都会御风而行,我等会儿就去跟茶铺老板套套消息,看看这镇上有没有能够捎你一程的天衡山弟子。唉,我见那山门前的石阶实在太陡,你还有身子在身,怕是爬不动。”

“不——”

宜然想拒绝,比起被弟子御剑带上去,她亲自一步步走上去,才能更加表明自己的虔诚和决心。

然而她才刚开口,就被没什么生意,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擦着茶具的茶铺老板给打断了。

“二位客官。”

他放下茶具,寻了个空位在他们周围坐下,将正在说话的两人吓得不清。

“抱歉抱歉,打扰二位闲谈了。”茶铺老板忙堆笑解释道,“这茶铺今日没什么生意,二位聊天的内容便不小心听了一嘴。”

柳沅启本就要找老板套套消息,如今老板不请自来,他断不会拒绝,他直截了当地问道:“难道老板有办法能够上去?”

“这……”老板尬笑一声,“您可太抬举我了,我又不是那些从小淬体的仙门弟子,哪有办法能够上去。我要是有办法的话,现在也不必在这儿开茶铺了不是?”

见老者露出愁容,老板连忙悄声道,“咳咳,不过二位也不必犯愁,虽然我没有办法,不代表别人不行啊!”

他呶呶嘴,示意两人看向不远处桌子坐着品茗的人,“方才二人不是要寻天衡山弟子吗,你们眼前那位便是。”

两人偏过头,顺着老板的视线望过去。

宜然看清样貌,犹不敢信,只是除了那人,前后左右实在没有旁人。

“老板,你莫不是拿我们开玩笑?”柳沅启收回视线,压低声音说,“这么小的就能御剑的,我从未见过。”

宜然深表赞同,“是啊,他看起来才八九岁的样子,真能御空而行吗?”

“两位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这普天之下,这么小便会御剑的的确屈指可数,而天衡山这位,恰是其一。”

老板脸上一副有荣与焉的样子,仿佛这小孩是他亲生的那般。他继续说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你面前这位岁数虽小,可辈分却不小。他可是——天衡山百年难遇的天才!”

“怎么说?”

“这可是被天衡山掌门亲自盖过章的,那还能有假?!”老板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为小孩惋惜道,“可惜了,要不是他早早地拜入青阳长老的门下,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拜入掌门门下!你想想,当今仙首和天衡山掌门的首徒,外加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这说出去多威风啊!”

“……魏叔。”远处那小孩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扶额道,“我还在这儿呢,你收敛点吧!”

老板一点没有被当事人戳破的尴尬,他扭头说道,“咋个叫收敛?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跟镇上所有人打听打听,我哪一句有说错?”

“……没有,你没说错。”

小孩撇撇嘴,还没板凳高的脚在底下晃荡,偶尔绷起脚,脚尖倒是能堪堪能摸到一点地面。他小声嘀咕道:“让我去问他们,我又不傻,他们不还是都听你说的啊!”

他喝完最后一口茶,将几枚铜钱摆在桌上,从板凳上一跃而下,“哼,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他路过三人坐着的桌椅,走了几步,见后面的人没有跟来,又折返回去,仰着头疑惑问道:“不是要跟我上山吗?怎么不走?”

“啊……”

宜然有些迟疑,她其实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跟这位小兄弟走。

老板看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了然道:“这位夫人,你别害怕。小槐虽然年纪是不占优势,但他的剑可平稳了。若是将你引荐给他那些师兄师姐,我心里反而不放心呢!他们一个个追求那些花里胡哨的技巧和速度,可不敢让你坐上去。”

与此同时,小槐也故作成熟地拍了拍胸脯,沉着道:“放心吧,夫人,我定然安然无恙将你二人送至山门。”

“呵呵,多谢小兄弟好意。我是陪宜丫头来的,就不跟着你们过去了。”

柳沅启说完,轻轻推了旁边的人一把,“既然是去见青阳长老,就跟他去吧,也省了找人的功夫。”

“你们要找我师父?!”

小槐一愣,随即想开口问他们所为何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太过唐突。二人既是千里迢迢前来,必定是不好与外人说道之事,何必让人尴尬。

“我也要去给师父请安,夫人正好可以和我一起。”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宜然也不忸怩,她温柔笑道:“行,那便麻烦这位小兄弟了。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陆槐。”他抱拳行礼,十分正式。

“我叫宜然,请多指教。”

陆槐平静地“嗯”了一声,绷起小脸,看起来面色十分严肃,但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三人心知肚明,都没有戳破。

陆槐走出茶棚,在空旷的道路上将随身背着的那把比他个头还高的剑召出。他双指并拢,口中念念有词,那柄剑便一下子变大了不少,双脚踩在上面绰绰有余。

他伸出手,对着宜然道:“宜夫人,上来吧。”

宜然小心翼翼地踏上飞剑,陆槐侧身牵住她的手,对她说道:“放心吧,剑在人在!我一定安然无恙将你送到师父的住所。”

剑微微铮鸣,仿佛在认同陆槐说的话。

“对了,魏叔,你今日的茶有些淡了。”陆槐临行前对茶铺老板喊道,“下次记得浓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

茶铺老板朝他挥挥手,剑光一闪而过,他转身回了茶棚,打了两碗茶,一碗推给老者,一碗留给自己,“老人家,索性无事,咱们喝口茶边聊边等吧!”

“刚才没来得及问,你们的口音有些陌生,不像是附近的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老魏灌了一口茶,余味在嘴里蔓延,他咂咂嘴,纳闷道:“奇怪,这茶一点都不淡啊!再浓就喝不了了!”

柳沅启也喝了一口,慢悠悠说道:“到底还是个孩子呀,哪里会品茶。”

“说得也是。”

茶铺老板将这件小事抛之脑后,兴致勃勃与柳沅启攀谈起来。

——

另一边,不过片刻功夫,飞剑就已经停在青阳长老的住处前。

陆槐收起剑,示意宜然现在门外等着,他走进院内,敲了敲门。

“……进来。”

半晌后,一道儒雅的声音自门后响起。

陆槐慢慢推开门,边走边说道:“师父,我——”

“又去山下玩了?”声音自门背后幽幽浮现,“我说的话忘了?”

陆槐一惊,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他埋怨道:“师父,你又吓我!”

他语带埋怨,动作鲜活,仿佛这一刻,整个人才生动过来。不是那个在别人口中循规蹈矩,说话沉稳,一板一眼的天才,而是一个八九岁还带着玩闹心的小孩。

“我那不叫吓,反倒是你,做贼心虚。抄五十遍清心咒,明日给我。”

“好吧,”陆槐恹恹地说道,“体罚,又是体罚,还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不能,加抄一百遍。”那人顿了顿,又补充一点,“还有,最近不许再下山了。”

宜然站在门口听了个真切,含笑说出如此可怕的话,难不成是笑面虎?她心中暗暗想道,村长他老人家说的儒雅随和,通情达理的青阳长老,真的不是错觉吗?

“不行啊,师父,”陆槐指着门外,“我,我还要送这位夫人下山呢?!”

“什、什么夫人?”

“就,就在门口站着的那位夫人,她,她有事找你!”

“……死孩子,怎么不早说。”

青阳长老深呼吸一口气,没忍住,栗子还是敲在陆槐头上。

陆槐摸着头,委屈道:“您也没这个机会让我开口啊!”

宜然只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叮当哐啷的声音,之后,大门敞开,穿着灰白色阴阳鱼长袍的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背后跟着的便是头耷拉着的陆槐。

“这位夫人,久等了。在下天衡山陆青阳,听小槐说你有事找我,不知是何要事?”

“那个——”

“抱歉,稍等一下,”他转头就对着陆槐道,“你先去抄书吧,等会儿传信给你,再过来接这位夫人下山。只此一次,知道吗?”

不等陆槐回答,陆青阳便将宜然引到院中的石桌上坐定。陆槐临出门前看了二人一眼,只能看到宜然有些紧张地握紧双拳。

“仙长,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永城的那位故人……”

陆槐磨磨蹭蹭还想再听,陆青阳随之而来的一道眼风让他哆嗦了一下,他麻溜地回房抄书去了。

“自然记得,不知他老人家找我有何事?”

“不是他找你,是我。”

……

临近下午,陆槐才收到陆青阳的传信,他赶到山门前,发现那位宜夫人已经在山门等候许久了。

“抱歉,我来迟了。夫人等很久了吧!”

“没等多久。”

宜然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陆槐觉得她的气色要比自己之前见她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他问道:“夫人的事可是解决了?”

“……嗯,还得多谢小兄弟送我这一程。”

二人说话间,已至茶棚。

陆槐不敢违抗师命久呆,跟三人告辞后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山门。柳沅启与宜然也与茶铺老板告别。

回程路上,柳沅启问道:“如何,青阳长老可有法子?”

“青阳长老并无办法,就连天衡山唯一擅医术的云宿长老也无能为力,只给我开了安胎的方子……”

柳沅启看了看天色,声音微微颤抖,“保得了一日,便是一日吗?咱们,要不去再去其他门派问问?虽希望渺茫,但总有个盼头。”

“村长,不用了。”宜然微微笑道,“拖着这幅病体去哪里都是一样的,而且,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顿了顿,将在山门前遇到俞怀序一事三言两语跟他说了清楚。

“什么?你说俞仙首有办法?!”

“是啊,”宜然宽慰道,“所以,村长你也可以放心了!”

“能够碰上仙首可真是一件幸事,宜丫头,回头你就在村里好生养胎,需要什么东西你尽管跟老头子提,我让阿生他们去弄来。”

宜然摇摇头,脑海中浮现起与俞怀序的聊天内容。

……

“夫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瓶药只能保一人。你和这孩子之间注定不能——”

“知道了,多谢仙首救命之恩。”

她没等俞怀序说完,义无反顾地将那小瓷瓶里的东西一饮而尽,“那就请仙首,如约而至吧!”

……

她的右手覆在腹部,努力感受着里面生命的一次次跳动,她绽开一个笑容,“是啊,真的是一件幸事。”

“对了,宜丫头,老头子还有一事想问问你。”事关全村,他断然不敢掉以轻心,便谨慎道:“之前你说的那货郎,究竟该如何区分呢?我想让村里人心里好歹也有个防备。”

“这个嘛,”宜然细细思索一番后才答道,“若要从外在区分,怕是不能。货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长得好看的,容易做那勾人的行当,那些风烛残年的,最易激起人的保护……”

“那这岂不是防不胜防?”

“看动机的话,或许会相对容易一些。无论如何,切莫离了人群,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敢强抢。”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山高水远,路在脚下,永城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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